许是个灾星。
而另一封是留给靳浔的,寥寥几字:“你如愿了。”
叶欢看着,将给靳浔的信和新的婚书放在了一处。
而那婚书上,一个名字都没有。
她希望自己能如愿,像当初在祭祀时许下的那样:望他得娶良人,福泽绵延,子孙满堂!
做完这一切,叶欢打量着这个自己住了两年的赫捺王帐,想起那个自己放在心里爱了两年,却只做了几日夫妻的靳浔,泪意上涌。
她深吸了口气,将那股酸涩压下,然后躺到榻上。
夕阳透过帐布透进来,点点橙黄,却压不住将要来临的黑暗。
望着那熟悉的帐顶,叶欢从袖间掏出了一把匕首,赫然是当日阿古达木威胁她的那一把。
她指腹摩挲着刀刃,无视了指腹上那细微的疼痛以及那缓缓流下的红。
然后对准之前受伤未愈的心口,缓慢又有力的捅了进去——
另一边,达哈尔部落。
阿古达木看着回来的使臣,想起去时叶欢那无光的眼眸,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烦乱。
他手指敲着台案,越来越急促,而后倏然起身:“去赫捺。”
一路快马加鞭,可到时,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阿古达木直直奔着王帐而去。
掀开帐帘,一眼就看到躺在榻上的叶欢,而后便被她衣襟上的大片红震住。
“阿姐——!”他声音发颤,冲上前,手却不知该放在哪里。
叶欢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嘴唇嗡动:“不签……婚书……”
耳边,她声音微弱,阿古达木凑近才听清她口中呢喃的话语。
“好,不签,不签!”他紧握着她手,忙不迭答应。
叶欢眼眸动了动,转向阿古达木,看了好久才认出他:“对不起……”
她气若游丝,每吐出一个字,唇边的鲜血就溢出一大片,连带着脸色也变得灰败。
阿古达木看着,心好像是被什么刺中了般,疼的他眼眶泛红:“阿姐,是我对不住你,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
他说着,避开她伤口,将人打横抱起,往帐外走去。
可怀中人还是慢慢的变冷,再也暖不回来……
而这时,刚得知消息赶来的靳浔瞧见从王帐中出来的阿古达木,眉心微皱:“达哈尔可汗不请自来,可是有事?”
阿古达木看着眼前这个依旧傲凛的男人,哑声开口:“我来带她——回家!”
靳浔愣了下,而后就看到他怀中的人。
想起之前叶欢奇怪的神情,他鬼使神差开口阻拦:“她现在是我的人,你没资格带她走。”
说着,就要上前将人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