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坐在梳妆桌前,面色苍白。
镜中的自己,莫名和许安冉的脸渐渐重叠在一起。
这一刻,她再也找不到自欺欺人的理由了……
她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看了许久后在女方栏签了字。
与其等他人来揭穿谎言,倒不如主动给自己一个体面。
弄好后,薄初拿着文件去了温予宁的书房。
结婚三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未经允许进了他的领域。
靠墙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奖杯和证书,都是温予宁在歌坛获得的荣誉。
薄初将协议放在书桌上,正要离开时余光却扫到了电脑旁的一本泛黄笔记本。
她记得,以前温予宁总有事没事捧着这个笔记本看,眉宇间还有着鲜少可见的温柔。
莫大的好奇心驱使着薄初抬手拿起笔记本,翻开看了看。
入目的一张合照,让她瞳孔骤然紧缩——
“2010年5月11日,她在看风景,我在看她。”
“2010年8月20日,陪她坐过山车,我们第一次牵手。”
薄初一条条看着,心脏一点点紧缩到抽搐,手腕的电子表不知何时响起了报警声,她却无暇顾及。
“她吃面不放葱,奶茶半分糖,汉堡只要奥尔良口味……”
薄初想起了她和温予宁在一起后的点点滴滴,每次她要在面条中放葱调味时,温予宁总会全部挑开,然后认真对她说:“我喜欢你吃不放葱的面。”
思及过往,薄初呼吸越来越沉重,感觉要窒息般。
她将笔记本翻到末尾一页,看到了一排缭乱的字迹。
“她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哐当——
笔记本掉落下来,薄初手腕的电子表急促地响起了报警声!
……
魅色会所。
温予宁和乐队的几个好友一起饮着酒,会所包厢正播放着他的最新专辑音乐。
“予宁,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就不怕你家那保姆夺命追踪?”贝斯手章煜打趣问道。
薄初自从嫁给了温予宁,便放弃了职业作画,开始留守家中为他洗手作羹汤。
乐队的人总笑话温予宁娶的不是妻子,而是个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佣人保姆。
听着好友的打趣,温予宁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洋酒还堵不上你的嘴。”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急促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