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转过身,想要阻止:“不要……”
已经晚了。
下一瞬,温予宁沙哑颓废的声音就从向南的平板里传出。
薄初身子一颤,那坨黑色颜料就掉在了她的白色裙子上。
“风轻轻扬起你的白色长裙
你拿着画笔
在我人生画布涂上绚丽一幕
你说你热爱世间万物无最爱无例外
可我无感其他
你是例外你是最爱
我愿做你手中颜料
哪怕四十八格颜料盒里最角落
我愿做你面前画布
哪怕你将我撕扯
我厌恶这喧闹繁华
却因你忍不住心动
我是黑是漆黑无垠的夜
而你是白是照亮我唯一光亮
念你笑念你眉眼盈盈
可否再与我共赴情河
……”
薄初呆愣在原地。
那一团黑色的颜料顺着柔滑的布料向下滑去,幽深的黑色在白色的长裙上画出长长的一道。
远远看去,竟像个溃烂的伤疤。
可向南看着,却觉得那像是温予宁在薄初身上留下的无法消除的痕迹。
一首歌结束,薄初的心口传来微热的感觉。
她的心,在快速地跳动。
她还未回神,向南已经走到她身前,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薄初,神情凝重,像是终于做出了什么无法抉择的决定。
薄初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说:“我在国内找人打听到了温予宁的近况。”
“重度抑郁,重度臆想,甚至因吞下大量安眠药而险些丧命。”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月,吃了大概上百粒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