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更确定这少年来历不明,身上带着麻烦了。
楚莹莹看向爹,楚行便唇角抽了抽:“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若不想说,何必追着问。”
楚莹莹和田娘齐齐瞪着他。
楚行:“哎我去问就是了。”
楚莹莹抢先:“爹!我去我去!”少女表现踊跃。
“姑娘家总缠着人家,像话吗?”田娘又要去拧耳朵。
楚莹莹跑得跟只兔子似的快,一溜烟蹿到了角落:“阿娘,您别总揪我耳朵。给我留点脸呢。若让人瞧了,还以为咱们家净出母老虎,这样会把他吓着。”
田娘沉默,差点被气笑。
她撸起袖子,楚莹莹忙喊:“爹!快拉住娘!”
楚莹莹溜进了屋里。
她拍了拍桌子,放齐了笔墨纸砚后,对顾荆道。
“现在,我问,你答。会写字的罢?”
楚莹莹这姿态像极了刑部大牢里的狱卒。
顾荆神态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桃花眼有些复杂。
楚莹莹那股子气势就弱了下去:“你为什么这么看我啊。”
难道她刚才表现得太凶了吗。
少女深深自省了一番,愣是从脸上挤出一个笑。
“你来路不明,我和我爹娘都不知道你的底细。我们怕惹麻烦,但是你又长得好看,就是有点麻烦,我也想留下你当童养夫。”
楚莹莹开门见山,对于自己瞧上了对方这事儿,也不藏着掖着。
娘过去也说了,做人要坦诚。尤其对自己重视的人,不要试图说谎骗人。
能把人骗到手一次,但两次三次总归会露馅,他日真相大白的一刻,就容易伤感情。
楚莹莹都牢牢记着呢,她提笔蘸了蘸墨,然后往顾荆手里一塞。
“快写嘛。好好交代了,我爹娘放心,我也放心。”
少年不动,黑眸却好像藏着点情绪。
楚莹莹苦口婆心劝他:“虎落平阳都要被犬欺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你也该懂。而且还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瞧,有这么多道理放着呢,你多听听我的总不会错。”
顾荆:“……”
他不动,楚莹莹便上手了。
素白的小手捧住了顾荆的脸,少年明显一窒,整个身体往后躲。
楚莹莹挑眉,笑着又靠近,手就是不放。
“万一你是权贵之家的公子哥儿,地位尊贵。做我的童养夫就不太可能了。你要是不说呢,我就这样把你养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