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真在成亲之前,对狗蛋上下其手的做了些什么,回头阿娘一定会拿着扫帚把她打得屁股开花。
惨,太惨了。
少女仰着小脸,松开了手,推着顾荆道:“算本姑娘今日良心大发,放你一马。下次再让你这样盯着我看,哼,定不饶你。”
狠话放得特别麻溜,楚莹莹大摇大摆的绕过顾荆,走到了前头,小手还在身后背着。
显然,这种可以每日里欺压一下美少年,又挑逗一下,对方还各种顺从的生活,真是美妙极啦!
问世间情为何物,和她阿莹木得关系!
就这种小日子已经很好!你听话,我就宠你,你不听话,我就换一个!下一个更香!
少女开心的走远,落后了几步的顾荆,缓缓抬眸,桃花眼里闪过笑意。
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脸红模样,眸光幽深,像只觉醒了的大狼。
要说楚行,为何把沈清带回家中,心里自然也是存着一重让莹莹看看的意思。
年轻时,他也曾经入京考过功名,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放弃了入仕做官这条路。
可毕竟曾经见过许多贵人。
若说他初时还存着几分心软,只当狗蛋是普通人家的贵公子哥,可在无意间看到对方誊抄的古籍,少年书法中存着的胸中丘壑时,就意识到,这孩子的来历很不一般。
这样的人,就算是对莹莹动心了,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甘愿在悬崖脚下,给莹莹当一个童养夫呢。
简直是荒谬啊。
然而女儿的性子,楚行心中也是明白的。
这孩子自己有主意,还莽,认定了什么就一头往前冲。
与其等到日后,女儿受了什么委屈,再和那狗蛋分道扬镳,受了情伤。还不如趁着现在,一刀两断,快点斩断情愫。
沈清是他精挑细选的一个孩子。
楚行毕竟是楚莹莹的爹,多少知道一些女儿的性情。这新收的学生,完全就是照着她的喜好找的。
他故意在房里借口找书,耽搁磨蹭了一会儿,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这两人初识。
虽说楚行平日里看着对女儿放养,不怎么管,可在终生大事上,还是上着心的。
他坐在房中,甚至还给自己倒了一碗凉掉的茶,啜了一口。
嘶,有点冷。
他算着时间,这才慢慢站起来,抱着那几卷说要借给沈清看的竹简,从屋里出来。
然而走到堂屋,楚行一愣。
人呢?
他想象中,满以为女儿应是已经和沈清闲聊了起来。
沈清这少年家世清白,虽然幼年丧父,家底薄,可被教得很好,知书达理,做文章上也有几分天赋,日后不求飞黄腾达成为达官贵人,但成为秀才,再做个教书先生或是账房先生,好歹也是可以的,毕竟是一门营生。
且沈清性子又好,模样和气质也符合莹莹的喜好。
楚行是真觉得对方适合做自己的女婿。
然而他一出来却看到,堂屋里空空如也,他预定的女婿也不见了。反倒是狗蛋,正在打扫堂屋,拿了个扫帚在那儿掸灰。
少年虽然勤快,可毕竟是要走的。凤凰哪能在鸡窝里待一辈子。
楚行根本就不承认对方的童养夫身份,看透了这少年和自家女儿不会有结果。
沈清不在堂屋,难道是在院子里?
楚行不动声色的走出堂屋,看到只有女儿一个人在时,沉沉叹了口气。
楚莹莹正在院子里练飞镖,旁若无人的样子,极为专注。
她摆出了马步,气沉丹田,眯着眼睛拿着一个精巧的小飞镖,在手里比划。
这是上次太师父来,给她布置的暗器作业,让她平日里有空了就练一下,誓要让身体形成本能,可以出其不意的发出暗器,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