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卿:“……”
涟卿瞪圆眼睛看他,她不愿意啊!
郭维再次轻咳两声,特意道,“刚才太傅也在,信良君提起的时候,太傅没说什么。”
岑远?
岑远这么谨慎的人都松口了,她好像也不好说旁的……
涟卿轻声道,“照郭将军的意思办吧。”
“是!”
从翠园回苑中路上,涟卿还在想信良君的事,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殿下。”
涟卿转身,姜容?
姜容拱手,“殿下。”
“有事?”涟卿疑惑看他,她看得出,昨日姜容其实是能避则避。
姜容抬眸看她,“没什么要事,就是方才听到殿下说起宴书臣的手记和对宴书臣的见解,有不谋合同之处,心中尚有感慨在,我一直喜欢宴书臣,也看过他很多书册,只是如今提起他的人很少了,所以刚才听到殿下口中的宴书臣,料想殿下应当很推崇他,故而,想同殿下探讨。”
姜家是西秦国中有名的书香门第,子弟可以不入仕,但在致学中素有威望。
姜容昨日不怎么愿意见她,但今日说起宴书臣来,就全然换了另一幅模样,是真的兴趣不在权势上,而是在念书与学识上。
譬如当下,就兴致勃勃问起,“殿下看过《历山游记》吗?”
涟卿眉头微拢,她记不得早前的事了,但看过的书好像都在脑海里,《历山游记》,她有印象。
涟卿颔首。
姜容目露喜色,痴迷道,“殿下熟悉宴书臣,可否觉得《历山游记》其实是出自宴书臣之手?”
涟卿拢眉,《历山游记》是公子齐写的……
涟卿正要开口,脑海中却忽然掠过意思印象——“我觉得,《历山游记》就是宴书臣写的。”
是她说过的话。
见涟卿怔住,姜容诧异,“殿下?”
涟卿才回过神来,脑海中有模糊的印象在,她是好像说过这番话,也循着模糊的印象道,“《历山游记》里,总会刻意出现一个“安”字,公子齐的行文很留意避开重复的字,只有这个“安”字,他从来不会避开。”
姜容眼前一亮,认同道,“是,《临沂手记》里,宴书臣也有同样的习惯。虽然《临沂手记》中,宴书臣的文风改变了,行文也不一样了,但是这个习惯还是特意保留了下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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