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正在此时,大门被人用巨力从外面破开。力量的余威,将房内大部分人掀翻在地。
“小琬!”
听到这声大喊,南宫琬猛的抬头看向门外,一直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青双、青双……。”可是这声音,只有她自己听得到。
“在这里!”杜岭放下破椅子,举起手喊了声。
付青双大步踏进屋内,长刀过处,鞑靼兵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身首分离。与外面相比,房里不过三、四十名鞑靼兵,见付青双如此神勇,竟不敢上前对敌。付青双注意了下角落里的南宫琬,目测没有损伤,索性提刀先清理起房中敌人。好在,真正攻入启明堂的敌人不算太多。
动作干脆、迅速,满身血污,一步一个血脚印的付青双,让鞑靼兵害怕起来,特别是三、五个自恃武功高强的鞑靼兵冲上前,不及二、三个回合,居然全部横尸在地。这下,所有的鞑靼兵都扔了手中的战利品,直接提刀猛冲向付青双。
付青双一矮身,在外人看来,这一刻,他整个人都已被淹没在敌人当中。
“青双、青双……。”南宫琬死死盯着付青双的方向,原来脸上的惊恐,已变为万般焦急。
不过,付青双哪有这么容易被击败,只片刻间,一阵气浪将敌人震开,瞬间长刀挥舞,以人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在飞散的敌人间穿梭,等那些人重重跌落在地时,已是气绝身亡。顷刻间,房中已不见活的鞑靼人。
付青双冲到墙角边的那个角落,“小琬!”
南宫琬只是流着泪,痴痴看着他。
“你怎么样?有没伤着?”付青双焦急的问,眼中根本没有别人。
“她没受伤。承锐碰到头,需要静养几天,一会可能还会想吐。伯母肋骨处可能有裂,还没细看。承钧有些外伤……,咦?承钧呢?”杜岭也不管有没人听,顾自说起来。
“我、我在这里。”不远处,靠墙的一侧,承钧从尸体中爬了出来,仍不放手中大刀。
付青双粗粗扫了眼房内,见南宫家的几位都在,略略放下心,问周棠道:“伯母,地道?”
周棠指着墙角一处佛龛,“供桌下的墙上有几块砖是活的。用力推开是一个向下的通道,需要爬二、三丈的距离,就是个一人能通行的走道……。”
周棠还要说下去,却被付青双制止住,点头道:“好。我知道阿璞都做好了安排。”
周棠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
付青双又对杜岭道:“你当先探路,我阻敌。”
“啊?!”杜岭瞪大眼睛。如果是地道,里面必然是乌漆墨黑,他手里连个火折子都没有。而且,万一这个地道长久没用,那空气……。还有,总不能告诉大家,自己有些些怕黑吧?
“我去!”承钧用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坚毅的说。“洞口小,我身子也小。万一有事,腾挪方便。”
“不成,不成!”沈雪莹慌忙的一把拉住承钧,哭起来。
承钧看着沈雪莹,像个大人一样自信的说道:“娘,爹交待过,如果他不在,我就要担起保护好大家的责任。娘,我能的。”
“不、不……。”沈雪莹摇着头,心痛的看着承钧,“不,你还是孩子……。”
“不怕,师父教过我怎么对敌。”承钧镇定的安慰。
付青双看了看承钧,点头,“好,那我就信你了。时间不多,动作要快。”随手拿出火折子交给承钧,“知道怎么用?
“是,师父都教过。”承钧大声应下。
付青双有些不放心,嘱咐:“在地道里的一切都听你奶奶的,不可鲁莽行事。”又转身对房内所有人道:“现在我们进地下室暂避。大家不要慌乱,一切听从南宫老夫人的指挥。”
地道口果然不大,让承钧当头先行,之后是杜岭、沈雪莹抱着承锐、南宫琬和周棠,在她们之后幸存的夫人、小姐,府中下人,都自觉排起队,一个个进入。
轮到杜岭时,付青双装作不经意的小声问:“你能一下子弄晕一个人吗?”
杜岭呆了呆,先是摇头,想了想点头,“要是、要是你这样的,我就不成,但、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