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陆延清拜见陛下,望陛下龙体安康。”殿中身着绯色官服的青年,容貌有如朗天清月,眉目疏朗,隔着一段距离遥遥地推手躬身行了个礼。
陆延清一抬首,便对上了时南絮侧过来打量自己的好奇眸光。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在看她,风流灵动的公主眉眼弯弯,报以明艳的笑容。
陆延清心尖猛地剧烈颤动起来,垂下了头又道:“臣拜见安柔公主。”
时南絮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半晌,总觉得陆延清有些变了,却不知是什么地方变了。
以前的陆延清在她面前是不经逗的纯情公子模样,一逗他便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了。
然而此刻眼前的陆延清身上的气息却有些沉郁了,纵然眉眼是柔和的,也难掩他身上的颓艳之气。
他是遭了什么难吗?
等到帘子后的君臣二人商议完政事,安庆帝这才放时南絮走,还特意嘱咐让陆延清送公主好生回宫,莫要受了凉。
殿外琉璃瓦流淌下清澈的雨水,顺着屋檐而下。
愠香很审时度势地撑了自己的小伞跟在二人身后。
雨幕之中二人缓缓前行。
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唯独指节有些泛红,不知为何。
晚春的雨一下便带起一阵寒意,时南絮微微瑟缩了下身躯。
陆延清自然是一垂眸看看到了少女单薄的身影,很自然地停下脚步,清沉的嗓音唤了她一声,“瑶瑶?”
时南絮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喊自己的小字。
女子的小字都并非常人可以随意唤的,除了亲朋好友和。。。。。。。。未来的夫婿,根本不会有人敢这样唤时南絮。
反应过来的时南絮怔住了,耳根子悄无声息地红了个透彻,柔声低低斥责了一句,“还在宫中,怎可如此轻慢?”
听到这声柔柔的没什么威慑力的斥责,陆延清轻笑了一声,将伞柄交到了时南絮的手心,很自然地褪下了自己的暮云灰披风,而后披在了时南絮的身上。
这件披风甚至还带着他身上静心养神的檀香气息,和。。。。。。令人脸红心跳的热气,萦绕缠上了自己身上的佩兰药香。
时南絮出神间,手中握着的伞不自觉地往自己的方向偏过来,竟是不小心让伞面边缘的雨滴落到了陆延清的肩头,洇湿了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陆延清垂眼看着时南絮粉面微红的模样,只觉得顶上这柄伞偏向她的时候,自己的一颗心也跟着偏过去了,沉甸甸的满是欢喜。
“呀!”时南絮才注意到他肩头都淋了一小片雨,惊呼出声,忙把伞偏向他,“陆延清你这呆子,淋了雨也不晓得吱声!”
看到陆延清已经将披风整整齐齐地披在了时南絮身上,愠香默默地叠好了手臂上搭着的披风。
在陆延清抬手为自己系披风带子的时候,时南絮一垂眸就发现了他手腕间似乎有什么伤痕泛着红,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到他手腕。
却没想到陆延清反应这么迅速,直接收回手扯下了袖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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