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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呢?偏偏崔六夫人又没多生几个郎君出来,现在唯一还未定亲的小郎君年纪又还小,我们是等不起了。想想真是令人伤心不已呢!”一个阿妹捧着心口,好生痛苦的哀叹。
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就把二郎君还有整个崔家都给抬到天上去了,李氏不觉好笑。
只见她唇角弯弯,眼神亮亮,就连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便给她脸上增添出几分迷人的光彩。
姐妹们看在眼中,又禁不住叹道:“你可算是笑了!”
“阿妹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还是多笑笑的好。”
“是啊是啊,你一笑,让我们都想跟着笑,心情不由自主的就好了呢!”
……
是吗?李氏捂着脸,忍不住又想到了那一晚,二郎君突然捧起她的脸,然后就将唇印上她的眼。
还记得小时候,爹娘也夸过她笑得好看,让她有事没事多笑笑。那时候她是阿爹阿娘捧在掌心里的娇娇女,每日无忧无虑的过活,自然一天到晚都在开怀大笑。
可是后来爹娘死了,家也没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人间独活,她又怎么笑得出来?时间长了,她都快忘了自己笑起来是什么样了。
送走姐妹们,李氏回到房间,便忍不住捧起镜子露出笑脸。
她先是露出之前二郎君教给她的假笑,发现自己的面容看起来是讨喜了不少。她再联想到昔日和二郎君在一处,她躺在榻上晒太阳,二郎君捧着一本三字经一字一顿的念给孩子听,美其名曰胎教的时候,她便禁不住的唇角弯弯。之前习以为常的情景,现在想起来却是如此温暖,让她忍不住就开心了起来。
然后,再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她都惊呆了!
只见镜子里的那个小女子面色桃红,眼波流转,生生妩媚了许多。这便给她这张只称得上秀丽的面孔增添了几分用脂粉难以装点出来的颜色,叫她的美貌一口气提升了五成不止!
而且,面容倒是其次。那一双眼,曾经让二郎君欢喜、今天也叫姐妹们惊叹的眼,真真就像是一汪春水,碧波荡漾,笑意流转,仿佛将三月的春意完全凝聚其间,叫她自己都看得几乎失了神。
那一次,二郎君应该就是这样被迷倒的吧?
这么说来,那一晚的事情,倒不能再怪二郎君,而怪自己太勾人了!
我的天!这样的自己太可怕了!她怎么以前没有发现的?
李氏赶紧扣下靶镜,一手狠狠按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口,口中念了十遍经,才终于让心情平静了下来。
“以后,把我房中的镜子全都撤了,不许再让我看到哪怕一面!”她对丫鬟呵斥道。
丫鬟不明所以。“娘子,好歹也留上两面吧!每天早上您还要梳妆呢,不对着镜子哪里知道梳得好不好、您满不满意?”
“不用了。我本就是修行之人,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要紧?”李氏摆摆手,冷声道。
丫鬟见状,也就只得照办了。
从此以后,李氏果然不再枯瘦,每天饭照吃,安胎药照喝。只是,人却仿佛被抽走了魂似的,又仿佛枯木槁灰一般了。
慕皎皎见到后,也只是摇摇头。
再过几天,卢氏发作,生下一个小郎君。时间再过上大半个月,李氏也发作了。在疼了一天一夜后,她也生下了一个小郎君。
“娘子,是个小郎君呢!您看,他的脸长得多像郎君!不过这双眼见像你,真漂亮!”将孩子抱到她身边,丫鬟笑吟吟的道。
刚生下来的孩子红通通的,皱皱巴巴的,不过已经能看到和二郎君差不多的眉眼。才过没两天,孩子的眼睛睁开了,果然和她的一样。李氏看着这个自己辛辛苦苦十个月孕育出来的孩子,顿时觉得心口满满的。
她忍不住伸手摸摸孩子的小脑瓜,唇角弯弯露出一抹笑来。
但马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马上就又将笑脸给收起了。
二郎君在外头听说了消息,便遣人送回来一包东西。那里头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是些胡人用的珠串、匕首等物,也就是他曾经许诺过会带回来给她的战利品。
李氏从里头挑选了一块小银牌,请人帮忙打成护身符,给小郎君戴在了身上。
至于其他的,她一样都没有留下,都拿去给娘家姐妹们分了。
姐妹们得了东西,都高兴得不得了,又开始不住的夸赞二郎君是个好夫君。人在外头呢,都还不忘记给娘子和孩子寄东西回来。李氏只是扯了扯嘴角。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次一去,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的,他们就能回来的。但没想到,此次一别,竟是漫长的三年不见。
这三年的时间,小郎君从她肚子里瓜熟蒂落,然后慢慢长大,不知不觉就三岁了。这三年级,她可谓是为这个孩子操碎了心。因为——这孩子那张脸长得像他阿爹也就算了,那贪睡的性子竟然也跟着二郎君学了个十成十!
从孩子三个月开始,李氏就天天开始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每每和卢氏的儿子放在一起,看着卢氏的儿子精力旺盛的各种翻滚,她的儿子却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呼呼大睡。卢氏的儿子去撩拨他几下,只要没捏住他的鼻子掐上他的脖子,他都随便别人折腾,自己只管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