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霈明天就要出发去京城,猜测陆潮今晚得过来缠他,便等着他一块出去吃晚饭。
他下午闲着没事摊开纸写了一会,看着外头枝叶摇晃间光影交错,从窗台落在他手腕上,不由得有些感慨。
他以前幻想过新时代,但没想过会是这样富足安稳,更没想过还有一个陆潮。
他很幸运,何其幸运。
郁霈抽出一张纸,饱蘸墨汁在砚台上碾顺笔锋,看着平整玉白的宣纸,手腕微垂缓缓勾勒。
时光既往,山河汤汤,得与你逢,我心甚欢。
郁霈收笔,打量一会觉得写得还可以,不由得笑了笑,在右下角落款时顺便画了一个靠在飞行器上的醋缸。
微风拂过,墨水很快干透,郁霈刚把纸拿起来陆潮就来了,靠着楼梯口笑:“给我写情书呢?”
郁霈随手把纸压在最下面,淡淡瞥他一眼:“你情书都能
拿去植树造林了,还缺我一个?”
“谁造谣我,我什么时候收人情书了。”
郁霈:“你妈妈。”
“……别人硬塞那能算吗?我看都没看过。”陆潮凑过来,从后抱住他,另一只手握着他连同毛笔一笔一画写:“郁霈爱陆……”
郁霈把他手拍开:“别闹,哪有自己给自己写情书的?”
陆潮在他脖子上蹭蹭:“一周没见了想不想我?”
“不想,我清静的很。”
“嘴硬,半夜没我抱你睡不着觉吧?来我看看是不是瘦了。”
陆潮说着就往郁霈腰上掐,觉得他腰好像是细了一点。
郁霈被他困在怀里,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也不敢太扭动,“别闹了。”
“没闹,给你检查身体呢,你写你的别分心。”
别分心?
他现在连笔都拿不稳了好么,郁霈觉得不能再放纵下去了,于是一转身,把笔横着咬住一推他肩膀。
陆潮一时不防被他推到椅子上坐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他在自己身前和桌子之间蹲下,微垂的头发散在他腿间。
郁霈伸手按住他的皮带,另一只手拉起他t恤下缘寸寸卷起,“咬着。”
陆潮有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理智觉得郁霈不可能主动,除非他疯了,但感性觉得郁霈可能真疯了。
他愣愣咬住布料,屏息凝神看着那只细瘦修长的手指贴着他紧实的腹肌,指尖轻轻下划,猛地用力一点。
他差点儿当场竖旗。
肌肉绷得坚硬如石,陆潮甚至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汇聚到一起,眼看着那个长发柔顺的脑袋压近,喉咙口简直要烧起来。
他不会真要给自己……
陆潮脑子飞速运转,从他会不会到他能不能吃得下再到他自己能不能受得了来回交错,最终汇聚成一句:我操。
腹肌一凉,接着就是绵绵密密的麻和痒,陆潮定睛回神,脑子再次短路了。
?
郁霈握着毛笔,以那个极度暧昧的姿势慢条斯理地写了两个字,然后施施然起身把笔往笔架上一搁。
陆潮看着腹肌上一团墨迹,一口气噎在了嗓子眼儿里,“你刚刚就为了写个字?”
郁霈一抬眉稍:“不然呢?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陆潮憋得半死,总不能承认自己误会他想给自己……只好悻悻磨牙:“没什么,看出来你要写字了,随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