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程安和曹永铭她都不想见，在她眼里，看那俩人打架等于看狗咬狗。
当然，一个是藏獒级的，一个是癞皮狗。
刚到家就接到唐琳的电话，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施暮秋哭笑不得：“小唐，你和卓云哲见到我没别的话说，整天就是吃饭吃饭。”
“那还不是担心你，你自己的胃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呀。”唐琳嗔道，“一眼看不着你，你就会忘。”
“我才不会。”施暮秋笑嘻嘻地道，“对了，上次你让我看的资料，我改过后药方怎么样？”
“很好，疗效起码提高了百分之三十，施爷爷还夸你了呢。”
“我能帮上忙就好，以后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找我，我现在很清闲的，对了，我正在研究新药方，等有眉目我就跟你说。”
“听起来心情不错嘛。”唐琳轻笑，“看来最近的日子过得挺好的？你和封程安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拖着呗。”施暮秋撇撇嘴，“反正早晚都能离。”
“要不要……让施爷爷出个面？”唐琳犹豫了下，小声建议。
施暮秋急忙拒绝：“别！千万别跟爷爷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解决。”
“好吧。”唐琳叹了口气，“如果有任何事你都可以随时找我，懂吗？”
“知道啦，我们小唐最爱我！”施暮秋笑嘻嘻地撒娇。
唐琳顿了顿：“最爱你的……也许不是我……”
“哎呀，我知道最爱我的事爷爷，但是你们不一样嘛。”施暮秋不以为然。
唐琳无奈摇头，不知道是该庆幸施暮秋的没心没肺，还是该难过她的迟钝。
这么多年了，但凡施暮秋眼里能有卓云哲，自己也不会一直站在原地，进退不能。
这种日子她快过不下去了。
与其这样一天天被钝刀子戳，她宁可自己对卓云哲的这点念想被快刀斩断。
只要卓云哲和施暮秋能在一起，自己也就能彻底死心了。
可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替卓云哲捅破这层窗户纸。
“小秋，我还有事要做，先挂了。”
“女强人！大忙人！”施暮秋小声抱怨，“你这么忙，是真不担心卓云哲跑了啊？”
“……”唐琳轻笑，“对，我不担心。”
施暮秋从小到大就佩服唐琳的这种自信。
这种自信，大概来自卓云哲对她的爱吧？
只有确信伴侣是真爱自己的，才能有这种自信。
她就没有。
所以这三年来，她一直懦弱的守在封家，每天最盼望的事就是封程安回家，如果他哪天能多看自己一眼，她都会开心好几天。
现在想起来，真是蠢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