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浪渐渐散去。
江野出汗了,脸颊红得像西瓜。
她还是不太清醒,梦里觉得好累好累,又搞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睡着的表情里都好像带上了问号。
可是她记得在梦里又见过一次烟花,她还激动地叫出声来。
陆君炎眼底赤潮褪去,揉了揉太阳穴,简单做了清洁。
他刚刚做了什么?他怎么会……
带着一身懊恼,他找来温毛巾,给江野擦了汗盖好被子,然后又去洗了一个澡。
热气蒸腾中想起刚才,又不争气起来。
如果可以,他宁愿和心里那个不安分的自己打一架。
这个澡洗了整整半个小时,出来后,江野的烧差不多退了。
没吃药就好了,还有这种作用,他都觉得可笑。
江野第二天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她浑身没劲儿,猛地想起今天应该去上班的,可闹钟怎么没有响?
她爬起来找手机,意外发现床上有两床被子,而一侧的枕头上有男人的短发,比她的短很多,比她的还要黑一点粗一点。
江野当场石化,手机也顾不上找了,调动大脑所有细胞展开回忆。
陆君炎昨晚和她一起睡了?她不是锁门了吗?
那昨晚发生什么了?她怎么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回忆都成了浆糊,大脑仿佛是个摆设,一点作用都没有。
她下意识掀开被子,没有红色,不由地松一口气。
应该是无事发生,可陆君炎为什么要和她睡一间屋子一张床?
江野皱着眉思考良久,最终得出结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两床被子。
这就足以说明陆君炎的为人,以及昨晚有多么的祥和安宁了。
江野不予置评,她知道自己在陆君炎这儿毫无魅力就足够了。
上班是没戏了,一来时间晚了,二来没有衣服。江野厚着脸皮想多请一天假,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手机。
她不能再围着浴巾出门,视线落在小沙发上的男士衬衣上。
是新的,平整有型,带着一股清凉的味道。
江野系扣子的时候,发现腿上有两块淤青。
她忍不住怀疑陆君炎是不是趁她睡得太熟拧她了?可是这个位置很尴尬,应该不至于。
江野骑虎难下,也不能就这么离开,连件羽绒服都没有,出门不被冻死也得感冒。
于是她鬼鬼祟祟打开门,蹑手蹑脚到了一楼,煎蛋的香味儿飘飘摇摇地钻进鼻尖。
江野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震得自己耳膜都有点发麻。
开放式厨房,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