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是太后的人啊!使不得!使不得!”听到这话的宣柏不住摇头摆手,“我看殿下就是将计就计。”
话罢,庄温瑜又敲一下扇头,笑吟吟地,顺势去看那位当事人,“哦?”
“乱说个甚。”燕承南以轻斥的口吻讲着,但在他俩的视线之下,不禁从心尖儿泛出些许别样的滋味。他未经□□,连自个儿都不清楚个究竟,更分不清对待孟秋时,那时不时的悸动,是何缘故。
年少轻狂,纵使他少年老成,也难以更改。
他作出轻描淡写的姿态,若无其事地,撇清着孟秋与他的关系。
宣柏这人自诩风流,但到底经历的不算多,被他一说,便也信了。唯独旁边的庄温瑜,看得清楚,在他提及孟秋时,那从心底涌到心头,乃至眉梢眼角都流转着隐约欢喜的样子。
“好罢,随你怎样。”庄温瑜笑着,促狭的言辞里还有些感慨。他用指腹摩挲着凉滑的扇骨,看向燕承南的目光里掺和着几分真情实意的笑意。
庄温瑜说,“你这年纪,若逢上此事,姑且算作是极好的。管她哪家女子,能得你喜爱,足矣。”
“……你说话怎的也刁钻起来了?”燕承南仍不承认,佯恼看他,“当得罚你!”
跟前的宣柏顿时笑得乐不可支,在旁起哄道,“罚!要重重的罚他!”
“好好好……”他朝着燕承南作揖赔礼,拱手告饶,“可得请二位恕罪,我再不敢了。”
笑闹声里,海棠花摇摇曳曳,被徐风拂过,落了满地残红。
与这处的热闹截然相反,孟秋那儿冷清得寂静无声。她回到屋里,耳边是一些宫婢叽叽喳喳的,“飞上枝头”、“以色事他人”、“烟视媚行”……
孟秋懒得管,本想一脚踹在凳子上,教她们闭嘴。
“叮——”
【请宿主注意维持人设】
“……”孟秋忍着不耐烦,去看挡住门的那个宫婢。磨牙好半晌,一咬唇、一拧腰,轻跺着脚,霎时便拿出帕子泪盈于睫。她学寄体那副娇弱作态,却如何都显得生硬,还得硬拗着,瘪嘴要哭,“嘤~”
宫婢一:!
宫婢二:?
宫婢三:……
“你们欺负人~”她抹着眼泪,矫揉做作的哼唧着,呜咽不能自抑,“你我身处东宫,都是姊妹,怎好如此不讲理,凭空污蔑我?你们……”
她将寄体平日里哀怨的话语都嘚啵嘚啵讲完,也不管她们中途打断,抑或半路插话。仗着她们不敢动手,自言自语似的将废话说罢,再长长吐出一口气。
那些宫婢还在叫嚷着。
“哈,好笑,我等何曾污蔑你?”
“你当了还要……”
“……谁敢和你做姊妹?”
“够了吧。”孟秋不紧不慢的擦着眼泪,听着耳边那些污言秽语,问道,“我应该也没做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变本加厉?立刻停下,以前的那些事就算了。”
“呦,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太后的人,还真是不一样……”
“我知道了,你们嫉妒我。”她用着寄体细弱绵软的腔调,眼中含泪,噗嗤一笑。她试图用寄体的语气讲话,却无端显出几分阴阳怪气的刻薄,“那该如何是好?待会儿殿下要来找我的,被他看见你们这样,可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