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宫外已经部署完毕,那么宫中该如何呢?如今裴皇后牢牢控制了皇宫大内,她可是相爷您的亲孙女,也是太子的生母”,沈月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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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修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裴桓,淡淡地说道,“你去吧,把事情处理干净,切不可有妇人之仁,这关系到我裴氏一族的生死”。
沈月明闻言,顿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裴桓与裴皇后不仅一母同胞,而且是龙凤胎,自幼感情深厚,如今是要撕破脸,生死成仇了么。
仿佛看破了她心中所想,裴修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夫也曾数次规劝,奈何她回不了头,比起天下大安,黎民福祉来说,只能如此了”。
“可是,如此一来,恐怕会打草惊蛇”,沈月明皱眉说道。
裴修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神色,他缓缓地说道,“不会的,没有人会知道”。
裴相走后,已近晌午,各色菜肴琳琅满目地摆了一桌子,若非门口站着的禁军,沈月明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在某处赴宴,想起多年征战的岁月,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她突然笑了笑,这样也挺好。
周行九天,气归丹田,随着一股长息缓缓吐出,谢云徵睁开双眼,精光乍现,如有电芒,“恭喜门主神功大成”,蒲唯上前说道。
谢云徵哈哈大笑,说道:“多亏了沈月明的这颗药丸,不仅灭了沈佑的魂魄,而且将本王多年沉疴旧疾一扫而空,千机术终于大成。从此,本王再也不必受龟息之苦,僵寒之难了,哈哈哈”。
“再过五日,便是新年,本王等得太久了”,谢云徵幽幽地说道,“对了,让你联系的情况如何?”。
蒲唯赶紧答道:“属下持皇帝旨意前往,越阳卫,陇西卫,抚州卫,还有长治卫皆接旨待诏,前两日均已抵达距离帝都一百三十里地的风陵渡”。
“哦?其余的呢?”,谢云徵有些皱眉地问道,这几支军队在十一卫中,一直处于中等偏下的位置,长期驻守边陲,战力和武器装配都比较普通。
“平东卫的叶帅病了,听说已经宣了御医看诊,说是旧疾突发,故而没能见着”,蒲唯小心翼翼地答道,“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时候称病,这只老狐狸”,谢云徵怒斥道,当前平东卫的实力居十一卫之首,毫不夸张地说,单凭平东卫的一己之力,便可大败集结在风陵渡的诸军。
剩下的淮阳卫早已随燕朝歌叛逃北境,广平卫和定兴卫在大战中几乎全军覆没,折损殆尽,而剑南卫因为主帅李瑞在南荣战死,群龙无首,再加之兵力损耗甚巨,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如今还有一战之力的,就只剩下了定武侯世子萧瑾执掌的凉州卫了。
“那么,萧老侯爷怎么说?”,谢云徵半眯着眼睛问道,他倒要看看,广陵帝的圣旨在定武侯府还管不管用?毕竟萧简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究竟是拥兵自重?还是俯首称臣?
蒲唯闻言,脸上变得有些古怪,他嗫嚅道:“萧老侯爷很是爽快,接下圣旨不说,而且还将兵符直接交给了传令官”。
谢云徵微微一怔,突然问道:“凉州卫现在哪里驻防?”,蒲唯苦笑道,“在栾梁城”。
栾梁城隶属甘南道,气候恶劣严寒,地处大显最北端,与大晋接壤。近日屡屡传出大晋有调兵之举,意图南下侵袭,倘若现在令凉州卫回师京都,则北境兵力空虚,一旦大晋趁势而下,则局势难以预料。
冷笑两声,谢云徵说道:“难怪萧镛这么爽快,这只老狐狸”,自然是动不得了。
“门主,眼下该如何是好?”,蒲唯有些忐忑地问道。
低头沉思半晌,谢云徵说道:“无妨,左右皇帝还在咱们手上,宫禁之中仍以裴皇后为尊,叶乾萧镛之流虽然奸猾,但却极为注重名声,断不敢背上弑君谋逆的骂名。再者,裴修是皇后的嫡亲祖父,裴氏一族乃大显文官之首,只要裴家站在本王这边,便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顿了一顿,又说道:“至于兵力方面,他们既然不敢强攻,那么只要陛下出面,无论平东卫还是凉州卫,就都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集结在风陵渡的四路人马,便可予以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