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雯被自己的闹钟吵醒,睁开眼,触目所及全都无比陌生。
猛地弹坐起来,才意识到这次醉酒有多么难受,头痛得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徐宴雯下意识呻||吟出声。
“醒了?”听到声音,宁以贞正打着领带,匆忙进来。
看到来人,徐宴雯愣了一下。
果然,眼前这个穿着熨烫到一点皱褶都没有的衬衣的宁以贞,才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宁以贞。
昨晚……那大概是自己喝多了,产生幻觉了吧。
徐宴雯顺便环顾了一下整间屋子,除了一张床就是一个立式衣柜,简简单单也没有做什么装修。
“这是你家?”徐宴雯自己按着太阳穴说,“谢谢。昨晚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看她酒彻底醒了,宁以贞说,“我该去上班了,你再休息会儿,这边叫外卖也很方便,等中午我回来做饭也行。”
徐宴雯赶紧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也该回去了。昨晚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今天怎么还好意思继续打扰你。”
宁以贞打好了领带,眼神略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那行,我上班,就没法送你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替我关好门就行。”
说完,宁以贞从衣柜里拎出自己的秋冬制服外套,转身出了门。
对上刚刚宁以贞那个眼神,徐宴雯觉得有些茫然:她那是什么意思?
挠了挠头,徐宴雯从床上下来,结果一阵眩晕感袭来,又跌坐了回去。
原本已经走到客厅的宁以贞,听到声音,又折返回来:“怎么了?”
“没事……”还没从眼前一片黑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徐宴雯扶着额头,虚空摇了摇手,“太久没喝成这样过了,有点不适应。”
犹豫了一下,宁以贞那句“那就多躺一会儿再起来”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说了句“厨房冰箱有牛奶”,而后真的离开了。
其实徐宴雯视线半恢复的状态时,看到了宁以贞那个纠结的表情,但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听着外面防盗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徐宴雯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也随之颤动了一下。
虽然昨晚喝高了,但徐宴雯并非一点记忆也没有。昨晚自己似乎被人很温柔地照顾了,那人坐在床边,似乎跟自己说了些什么。
这种感觉,徐宴雯觉得自己曾经也经历过一次。
该不会……徐宴雯晃了晃头,赶紧把自己这个想法甩了出去:怎么可能是她呢?那时候自己也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可,昨晚她也……
徐宴雯觉得自己搞不懂了。
她跟宁以贞,真的没有那么多交集。
说起来,宁以贞是这种会对没什么交集的老同学,而且还是一个以前对她态度并不怎么好的老同学,这么细心照顾的人吗?
又坐了一会儿,徐宴雯觉得自己没那么难受了,起床穿了自己的外套,就准备离开。
离开前,徐宴雯又觉得就这么走了不太合适,想起之前去林珞珞那里,她给自己做的奶茶,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外套,进了厨房。
宁以贞说她冰箱里有牛奶,那就给她做杯奶茶吧,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当代年轻人,应该不会有人讨厌奶茶吧?
从冰箱找了牛奶出来,徐宴雯翻遍厨房没看到哪儿有剪子,于是又去找剪子。
客厅的茶几下有个抽屉,按自己的习惯,徐宴雯觉得里面应该有剪刀,于是过去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