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酒后吐真言,心怀百姓?
秦阁老瞥了一眼他呆愣的神色,撂下话走人,“明日记得来上任。”
秦阁老人走了,王二公子才反应过来,猛晃了一下脑袋,赶紧让小厮备马,匆匆赶往国公府。
到了门前,刚翻身下马,门前小厮便道,“哟,二舅爷来了,还真不巧,少夫人和大人都不在府上。”
二公子看了一眼黄昏的天色,拧眉,“还没回来?”不应该啊,皇帝的人马都快走出城门几十里路了。
“回来过,又走了。”
二公子继续问,“何时回府?”
小厮摇头,“不知。”
二公子又问,“去哪儿了?”
小厮依旧摇头,“只说去外面逛逛,去了哪儿,小的
也不知。”
见二公子面色不是很好,小厮忙道,“二舅爷可是有何要事,老夫人倒是在,小的这就进去通传。。。。。。”
二公子有气无力地摆了下手,“没事,路过。”没什么念想了,他只剩下后悔,那日的酒,是真不该喝。
—
裴安和芸娘正在闹市。
皇帝迁都江陵,整个临安又回到了裴家手上,从今往后,临安便是她真正的家,可芸娘还是头一回逛临安的夜市。
先前去过建康,江陵,盧州,没见过世面,总觉得赛过了临安,如今一瞧才知,到底是一国都城,无论是瓦舍,还是街面上的装饰,都要更胜一筹,甚至桥面、道路,也比旁的地方宽敞得多。
临近年关,又经历了一场大战,街头上人声沸鼎,热闹非凡。
怕她冷,裴安特意回府取了一件厚实的披风,夜里还是有风,他牵住她的手,将他往怀里一拉,“冷吗?”
“不冷。”芸娘声音拖了几个音,侧目疑惑地看向他,“郎君何时这般啰嗦了,都问好几回了。”她眸色亮开,凑近了瞅着他眼睛,“我可听青玉说了,这人一旦话开始密实,要么是到了岁数爱叨叨,要么是爱到不可自拔,恨不得掏心掏肺,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会这样,待除夕过完,郎君也才二十三,断然不是第一种。”
她仰头看过来,一副嘴脸,写满了得意。
自那日酒醉之后,她便是这般时不时地敲打他一下,倒也成了一桩乐趣,裴安嗤笑一声,不着她的道,逗她道,“好心当成驴肝肺,青玉那丫头满嘴炮仗,她的话,你少听点,别整日活在梦里,犯了花痴病。-->>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