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彤管一面不愿相信,一面又忘不掉那日看到的一幕。
芳苓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一句话,不禁咕哝了一句:“今儿怎么一个两个都怪怪的。”
芳苓被她的一句话惊了一下,方才问道:“我问你,姑娘出事之前,你有没有见到什么不对劲的?”
“别的?”芳苓想了半天,什么也没想起来,只能老实道,“姑娘今儿说自己想一个人待着,将我们都赶了出去,所以姑娘出事的时候,我们都在外头,没有一个人看到。”
又是一阵沉默。
芳苓搓了搓胳膊,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明明身边站着人,还是彤管,她却觉得莫名瘆得慌。
这一句话不说,真是吓死人了。
芳苓忍不住:“你今儿到底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再不说话我就回去了!”
她也是累了一天,早就困了。
彤管松开了人:“算了,回去吧。”
左右一切都还只是她的胡思乱想,做不得真。
虽是这样想,可是彤管心中又隐隐有另一个念头,但愿,这真的是她胡思乱想。
芳苓更觉怪异。莫名其妙得将她带到角落里来,又莫名其妙得问了许多话,结果她什么都说了,问的人却半点口风都没有透露出来,真是亏大了。
这一夜,谢长安与彤管俱是翻来覆去,没有一个安稳觉。
三皇子府,全安从地下刑室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衣裳,往书房走去。
不过,这衣裳拍不拍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顶多图个心里头舒服。沾了那地儿,还能有什么干净的,只怕现在身上都还是血沫子味。
全安打开书房的门,便看到殿下负手站在窗边,像是在等人。
全安赶紧加快了步子,干脆地撩开前衣,跪在了地下,没有主动禀告。
赵景宸眯起了眼睛:“没问出来?”
“招了,那陈文康禁不得打,没多久便全招了。是二公主让他候在那儿的,目的,便是毁了谢姑娘的清白。”
全安说着话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忐忑,怕他们殿下会发火。
赵景宸嘴角抿成一条线,慢慢磨着食指。许久,方停下了动作,冷笑了一声,面色沉沉。
全安被他笑得腿肚子都打颤,不过还报的事情还是要报的,全安大着胆子再次开了口:“那陈文康还说了别的,他说……”
话到嘴边,全安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说了什么?”
“他说——”全安硬着头皮说出了陈文康的话,“他说,落水之前,他看到一只怪物。”
所以……他那意思不就是,谢姑娘是只怪物?
☆、忧思过度(捉虫)
全安说完,头低得愈发厉害。
这话他本来不该说的,谢姑娘是殿下的未婚妻,未来的女主子,怎么可能是怪物呢。这不明摆着是那姓陈的泼脏水么,可是知道是知道,临到头却又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
全安恨不得给自己先掌个十来巴掌,这臭嘴!
出乎意料的,赵景宸反应平淡,甚至可以说丝毫反应也没有。
他转身坐下,似乎带着些兴味。
“哦?他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