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琛一字一顿道:“徐燕舟总共才三万人,朕给镇远侯十万兵马,一夜之间折损八千多,到底是什么打的,十万人连个城都守不住?”
副将抖如糠筛,“皇上,徐燕舟晨起攻城,势如破竹。还未反应过来,城就破了,大将军无法,才退兵襄阳。皇上,襄阳一定能守住!”
周宁琛要的是守住吗?他要的是把宿州打回来。现在连守城都困难,谈何打回来。
周宁琛问:“襄阳还有多少人,多少粮草。”
副将道:“还有九万一千七百人,粮草还能坚持半个多月。”
原本够守一个多月,可粮仓还在宿州。
现在只能坚持半个多月。
周宁琛道:“传朕旨意,给襄阳拨十万军饷,襄阳城务必守住。”
周宁琛头有些疼,他强忍着道:“诸位爱卿,有什么要说的吗,丞相。”
老丞相站出来道:“皇上,徐将军镇守西北六年有余,要反他早就反了,依臣看,不如把事情查清楚,这里面兴许有什么误会。”
“误会?丞相是说,徐燕舟连破三城是误会,是不是等襄阳被打,丞相还说是误会,等盛京被攻破,你还说是误会!”
周宁琛说完,感觉脑子晕荡荡的。
都打起来了,竟然跟他说给徐家平反。
当真可笑。
周宁琛定定地看着丞相,看了好一会儿,他道:“丞相,徐燕舟已经反了,他有谋逆之罪,无论里面有没有误会,他都是反贼。”
周宁琛道:“不过,朕可以给他一次机会,丞相,朕命你去襄阳,劝徐燕舟归降。”
周宁琛怕,徐燕舟造反是他最怕的事,楚淮走了,朱雀卫回不来了,什么都向着徐燕舟。
也许宿州城的百姓早等着这天了,他们根本不在乎他这个皇帝。
周宁琛不敢派别人去了,楚淮,朱雀卫,一个个全走了。
周宁琛道:“丞相,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曾经,丞相跪在殿前白玉阶上为徐燕舟求情,面对丞相,徐燕舟还敢肆无忌惮地攻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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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州
城外正热火朝天开荒建棚,宿州人也跟着干活,干的又快又好。
刘伟湛咂咂嘴,道:“知道的他们是来帮忙的,不知道
还以为是抓来的俘虏呢。”
一天三顿饭,吃完歇一会儿就干活。
人多,干活就是麻溜。
暖棚早上才那么高一点,等傍晚已经盖好了。
现在养兵休整,驻军守着宿州南城门,提防敌军突袭。
得士兵的伤养好,马儿吃饱吃足,才能继续打。
徐燕舟在军营里看地形图。
刘伟湛也在外面看,不过他的图是襄阳地形图,羊皮卷上都是襄阳。
上面被他画了好几个圈,江一好奇地看了两眼,问:“你画这个干嘛?”
刘伟湛认真道:“这里盖养猪场,这里搭鸡圈,这里盖暖棚。”
江一去过襄阳几次,他指着其中一个圈道:“……我记得这里好像是送君亭。”
那可是一处好景致,依山傍水的,湖里还有荷花鲤鱼,刘伟湛竟然丧心病狂地要盖养猪场!
刘伟湛:“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要盖养猪场,你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