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我儿子的病可有办法医治?”孙正荣问道。
“阴阳失衡,阳气极盛,难!”王耀道。
其实,阴阳失衡乃是常见的病症,但是任何常见治病,如果发于微末之时,不去管,不去问,任其发展,都有可能发展成为极其可怕的疾病,威胁到生命,犹如星火,终成燎原之势。
“噢?”孙正荣看王耀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
先前,见他年轻,却有些轻视之色,但是这一句话却是说到了点子上,他也曾经找过几位省内的杏林高手,大体的看法也是如此。而且这个年轻人说的是一个“难”字,并不是“抱歉”之类的话。
“能治?”
王耀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没法治?”
“我现在没法说,需要好好想想。”王耀实话实说,这病,他没有把握,甚至现在连思路都没有。
“那就麻烦你了。”孙正荣听后也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神色如常道。
“我能问个问题吗?”
“请讲。”
“令公子是什么时候患的这种怪病?”王耀问道。
“大概两年前。”孙正荣不假思索回答道。
“两年前?!”
王耀听后大吃一惊,两年,这样的怪病,还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这两年来,使用荷重方法治疗的?”这是王耀心中的疑惑,他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抱歉。”孙正荣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没关系。”
啊!
就在这个时候,被绑着的年轻人突然吼啸了起来,状如疯狗。
一直立在身旁的面瘫男迅速的行动,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管针剂,然后给他注射下去,片刻之后,孙正荣的儿子便冷静了下来,准确的说是昏了过去。
“这样不是办法。”王耀道。
一看他就知道,那个面瘫男子刚才给他注射的应该是强烈的镇静类药物,否则不会有这样的效果,这样做,就好比用纸盖火,暂时能盖一下,但是后果就是让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而且镇静类的药物使用久了会形成依赖性,类似于毒品上瘾。
“没有其它的办法,这就是最好的办法。”孙正荣道。,!
bsp;屋里坐着一个年轻人,准确的说是绑着一个年轻人,宽带子绑在椅子上。
这年轻人面色发红,双目发赤,头发枯黄如草,身体消瘦,偏偏无一丝虚弱状态,身上散发这一股气势,如野狼、如恶鬼。
在他的旁边还立着一个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如同面瘫一般,一根树桩子一般的站在那里。
“这是什么情况?!”田远图见状大吃一惊。
“这是撞了邪了吧?”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嗯,被捆绑的年轻人咬着牙,似乎忍受着极大地痛苦,仔细一看,他口里还带着牙套,想必是为了避免他咬碎了牙齿或者是咬到舌头。
王耀慢慢的靠前,这个年轻人的气息十分的急促、灼热,仿佛是腹内着了火一样。
因为捆绑着,号脉就受到极大地影响甚至无法号准,王耀也只能勉强试试,其实单凭“闻诊”之法,他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只是要进一步的确认一下。
好怪的脉,
好怪的病!
王耀这一试大吃一惊。
这种脉象很像“釜沸脉”,脉在皮肤,浮数之极,如釜沸中空,绝无根脚。虽然医书之上曾有记载,可如若不是他被“醍醐灌顶”了那么多的知识,只怕他就是号出了这般脉象,也不知道是何病,更遑论探究病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