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跟秦砚提起这事，私下揣测他人家族疾患总是不妥。
他的母妃就是十七岁诞下他，九死一生，极为凶险。仅仅是大概率没有，但他也不敢为了子嗣去赌。
既然她又不喜欢，年少生产风险倍增，不做也罢。
但他没想到她不是不愿意。
&ot;我以为……你不喜欢。&ot;沈旷撑在池边，拥着秦砚。
&ot;你问过?&ot;秦砚眼睛圆了圆，腿上用力，但却推不开眼前的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问不问那都是一种答案，秦砚也从不跟他说真正想要什么。沈旷反问∶&ot;问了你会说?&ot;
那要是他那种流氓问法，谁跟他讲实话，秦砚睇他一眼。
&ot;那您怎么不继续忍了?&ot;忍着呗，忍到她走多好。
&ot;来而无往非君子。&ot;沈旷抓了她的手贴在了自己胸前。
起因还不是因为她多看了几眼。
秦砚也是理亏，沈旷这是再说那日在广华殿给他擦伤口的事，不就是多看了几眼他的胸肌。看怎么了，小气鬼。
手心夹着水渍，贴着光滑的肌肤上一些滑润的触感不同与往常。她借机按了按，又抽回手，头一撇，&ot;谁要您非得还。&ot;
&ot;现在是有来有往，谁也不欠谁。&ot;秦砚又强调一遍。
不管沈旷此前是什么理由也好，那过去就过去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秦砚推着他，&ot;赶紧沐浴完回去同床异梦。&ot;
这人明早还要早朝，为了西盏的明天还得早点睡。
沈旷看着秦砚一副现在就要结束今夜的架势，心中升起一丝微妙。他可觉得今夜还没完。
&ot;哎!&ot;
忽然，不等秦砚反应，她就被凌空抱起，沈旷向后退好几步迈入深水当中。
&ot;不行，水深!&ot;秦砚擎着沈旷的肩膀，看那池水越来越深，都要没过她的腰了，渐渐有些害怕。
&ot;会凫水吗?&ot;沈旷擦着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ot;当然不会!&ot;秦砚看着那都到了沈旷胸前的池水更觉害怕，她要是站进去怕不是要喘不过气了。
&ot;教你?&ot;沈旷将她向上托了托，只是没想到怕水的人夹得更紧了。
&ot;不用。&ot;秦砚果决地说。
&ot;向东有海，礁石林立，四周无人，不小心掉下去都没人知道。&ot;沈旷吓唬她，但也不是全唬人。
她说要往东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往东多为水路，一个姑娘家人生地不熟，多个本事也是多个保障章。
秦砚不服，&ot;那还非得掉下去不可?看看就行了呗。&ot;
沈旷波动面前水光，清澈的温泉不断映着屋内烛火，&ot;河海不相同，到了却不下去尝试一番岂不可惜?&ot;
说得就跟他去过一样。
不对，沈旷还真去过，当太子那年往东去过。
秦关是两山夹平原，一条大河穿过，秦砚没见过海，只在游记中看过别人描述的海的样子。
若真是去了海边，却不会凫水，是有些可惜，但学凫水也太难了。秦砚下巴抵在沈旷肩膀上，盯着水面有些惋惜地说∶&ot;那就……尚淌水。&ot;
沈旷轻笑一声，&ot;潮汐之时不同，你又算不准潮起潮落，万一把你卷进去怎么办?&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