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峻用的不知道是哪种迷药,让她浑身无力迷迷瞪瞪,要不是后半夜药效消退恢复了些力气,她也闹不出扰民的动静。
纪亭衍在绿化带那儿找到的正是装迷药的瓶子,很小一个,许是当时防止骆窈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出来,上面留了指纹。
骆窈垂眼看他手上结痂的伤口:“你打他了?”
“他活该。”不单是绑走骆窈这件事,还有在派出所跟他说的那些难听话,一想起眼中就染上几分戾气。
骆窈第一次听他这么说话,捏捏他的手指:“嗯,他活该,我真后悔当时没有踹断他的第三条腿!”
闻言,纪亭衍愣了下才明白她的意思,清了清嗓子才说:“窈窈……”
“我知道,这次我太冲动也太轻率。”这些天家里长辈没少跟自己讲道理,她也认真反思过,因而不等他继续便接话道,“我错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一定不仗着自己的拳头轻易出手。”
“……你很好,是他们太坏了。”纪亭衍声音轻缓。
骆窈听了就笑:“阿衍哥,你以后一定是个溺爱孩子的家长。”
纪亭衍摸摸她的头:“等你养好伤再教训你。”
你居然是这种人!骆窈忍俊不禁:“怎么教训?”
说着,她吻了一下男人的伤口:“这么教训?”
“严肃点!”纪亭衍板着张脸,笑意却从眼睛里透出来。
这时,门外传来几声存在感极强的咳嗽,骆窈抬头,看见一张吊儿郎当的笑脸。
温海洋打趣地说:“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纪亭衍将枕头垫在她身后,骆窈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说:“知道不是时候还进来?”
“嘿,你怎么对恩人说话的?”
“恩人?”骆窈挑眉。
“可不,要不是我捡到你的传呼机,他也不能及时赶到,对吧哥们儿?”温海洋撑着纪亭衍的肩膀道,“不过我可真好奇啊,也没告诉你地址,你是怎么找到我家店的?”
纪亭衍挪开自己的肩膀,淡淡道:“校庆,钢琴声。”
就这?温海洋竖起大拇指,骆窈听出猫腻,皱眉道:“你怎么告诉阿衍哥的?”
“呵呵……”温海洋这会儿可是清醒状态,想起骆窈那手劲,怕她秋后算账,打哈哈道,“没、没什么啊。”
提着一篮水果的沈卉毫不留情地拆台:“你不说人家对象还能不记得?”
温海洋瞪她一眼,连忙转移话题:“所以说酒不是个好东西,你们瞧那个姓裴的,不就是酒后脑热才做了坏事!”
酒只是其中一个诱因。裴峻调来燕城之后,工作很快稳定下来,紧接着就结识了现在这位同事,他的手段和技巧因此逐渐成熟,知道该选什么样的人,更知道该如何控制她们的想法。
“所以他才转移了目标选择涂涵珺。”沈卉蹙起眉心,“因为她崇拜自己,还比你天真、单纯、要面子。”
骆窈:“……”
这话听着不是很舒服。
“按理说他应该是个很缜密的人,但是这次的做法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因为关颖玉回国了,而且比他成功比他有钱。
那天他俩一起吃饭,其实不过是关颖玉来燕广谈事情偶然遇见,但这根刺在裴峻心里埋了十年,如今复发,他急于展现自己的成功,只能到别的地方找成就感。
万众瞩目的校庆主持人让他享受,庆功宴的捧场奉承令他自得,小酒一喝人就膨胀,男女关系也要找点存在感,结果被骆窈她们撞见。
“人不行别怪酒。”骆窈似笑非笑地看着温海洋,“不过道谢也是要的,你以前不是想和我切磋切磋么?等我好了,就用这个当谢礼怎么样?”
纪亭衍说:“我来吧。”
骆窈很诚恳:“那我们一起吧,显得我俩诚意足。”
温海洋:“……”
我谢谢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