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面,她俩并不显生疏,上来就问一句:“窈窈,你是不是谈对象了?”
闻言,骆窈眼睛弯了弯:“对啊。”
涂涵珺眼睛发亮,靠着桌子凑过来,好奇地问:“他是不是比你大好多呀?”
“五六岁吧,也不算大太多。”
“我也觉得。”涂涵珺笑起来,“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喜欢上他的,你俩是怎么决定在一起的,谁先表的白,怎么表的?”
骆窈眯起眼:“干嘛啊?”
“问问么。”涂涵珺忽然有些扭捏。
“不对吧,我看着你像是有情况啊?”说着,骆窈声音一下变得低沉,“坦白从宽。”
涂涵珺顿时面染嫣红,双手捧脸露出一抹羞涩:“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所以才想来跟你取取经。”
骆窈表示洗耳恭听。
“一开始我没往这方面想,就是有段时间出门经常能碰见他,觉得很有缘份吧。后来好像关系不知不觉就变近了,我俩有好多观点爱好相似,连口味都相同!一聊起天来话都说不完。窈窈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能和他一起去逛街,还帮我拎东西,更重要的是,当时有个店员以为我俩是男女朋友,他没有否认!”
怀春的少女语无伦次,想到什么说什么,骆窈挑眉:“然后呢?他表白了?”
“怎么可能!”涂涵珺脸颊鼓成河豚,又泄气道,“我经常说服自己他只是人好,对谁都这样别多想,可心里又有那么点希望,万一呢?”
她叹一口气:“我俩差距太大了,以前我只把他当前辈,当榜样,现在突然有了别的想法,总觉得怪怪的。”
骆窈开始还端着一副揶揄的表情,听到最后一句话忽然变了脸色:“你说谁?”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是您二位点的餐。”
……
“结果怎么样?”
年后公安那边的案情有了进展,所里的同事和痕检部门一起操作,用dna技术确认了有效证据。研究室内就此开了个简短的小型会议,纪亭衍这回不是组长,坐在后头,专心听台上的教授和同事讲话。
结束以后,有人忍不住扯开话题:“这男的也忒恶心了,收集姑娘的指甲。”
“他这种心理啊,估计和收集邮票,收集喜欢的歌曲磁带差不多,留个纪念。”
闻言,纪亭衍睫毛颤了颤。
“这能一样吗?”其他人反驳,“邮票,磁带,都是发行出来通过购买正当拥有的。那是正常爱好,指甲怎么说?”
“说不定他也是喜欢呢,否则怎么就放在手边的抽屉,估计时不时得拿出来欣赏欣赏。”
“行了行了别说了,瘆得慌。”
纪亭衍收了东西往外走,旁边的同事仍然在讨论:“咱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他的想法,你说万一他要是收集手呢?把人手都剁下来?”
“你也太变态了!”
“欸我说了啊,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理解他。要是我啊,顶多让人做个泥模,拍个照什么的。”
回到办公楼,助理小王同志烧了壶水,在茶几上倒好,才把搪瓷杯搁在桌上。
“纪工喝口水,有点烫,我放边上晾晾啊。”
纪亭衍发着呆,下意识要去拿桌边的文件,没成想手正好撞上去打翻了杯子。小王同志眼疾手快地挽救,纪亭衍被热水烫得回过神来,当即站起身。
“没事吧纪工,怪我怪我,我去拿布擦擦。”
看见他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小王嘶了一声:“快用冷水冲冲!”
“和你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文件遭殃,纪亭衍微叹一口气,说,“你忙去吧,我自己处理。”
走到公共水池前,纪亭衍定定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手,最后什么也没做,又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