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手滑可比你手滑有准头多了,难怪刚才你一个球都没进。”
“臭娘们儿!”高吊眼脸色涨红,骂骂咧咧,“平时在学校里装得清高,现在穿得跟骚狐狸似的出来招人……”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尊严是大于理智的,又或者说,人的品行和学历没有直接关系。这位说出去好歹也是个捧着铁饭碗的大学生,现在的模样和泼皮有什么区别?
“嘿,你丫嘴臭啥的呢?欺负人小姑娘有理了是吧?!”岳秉和队友们纷纷撸袖子上前,纪亭衍和薛翘也齐齐冷脸。
骆窈拦住他们,冲大个子道:“球先借我。”
大个子不明所以。
骆窈索性自己拿了过来:“你们先别激动,万一动手还得挨处分呢?”
她冷哼一声,单手托球晃了晃:“我就不一样了,我等会儿还是手滑。”
见她如此动作,高吊眼鼻子发疼,本能地躲了一下,又虚张声势地挺挺胸:“你想干什么?有本事再来啊!”
骆窈瞧准他捂脸的时候用力朝下面砸去。
“嗷——我去、你、大爷的!”
在场的男同胞们似乎能感同身受般眉头一皱,连薛翘也抿住嘴巴。
唯有纪亭衍最是淡定,毕竟他是见过骆窈徒手捏矿泉水瓶的人。
只是心里默默琢磨,他是不是也该锻炼锻炼?
……
高吊眼是谁呢?为什么对骆窈这么大的恶意?
这人被送到保卫科的时候还狡辩了许久,直到纪亭衍冷静开口:“我是燕城生命科学研究所的纪亭衍,国家三级研究员,我手头上的资料涉及重大科研项目,具有保密性质,现在有理由怀疑这位男士具备破坏科研成果,危害国家安全的动机,必须严肃处理。”
保卫科的一听,这事儿可太大了,保不齐他们也得挨处分,于是一人继续拷问,一人准备打电话给校领导,另一人准备打电话给派出所。
高吊眼同志一看这动静,慌了,立马制止:“我说!我说!别打电话!我不是什么破坏分子!我、我就是……”
他一下没喘上来气,保卫科的人趁热打铁,厉声喝道:“说!就是什么!”
高吊眼用力呸了一下:“我他妈就是气不过!”
说到这,他抬头看着骆窈,眼眶都染上猩红:“我追了你这么久,你说你没心思处对象,那现在呢?现在你在这儿干啥?还打扮得这么……”
后头的话被纪亭衍一个眼神吓得吞回去了。
岳秉当即笑出了声:“哈,我今儿可算是开了眼了,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还有人觉得自己是个皇帝命,看上哪个姑娘人家就得巴巴地凑上去啊!也不照照镜子自己什么样!”
真是的,窈窈连我都没看上呢,你算哪根葱啊!
高吊眼死死瞪着他:“你!”
“我怎么了?”岳秉冲他挑眉,“我一个做哥哥的要打比赛,让自家妹妹过来加加油不行么?违反哪条校规校纪还是哪条法律了?”
听到这话,高吊眼一愣:“哥哥?”
薛翘默默看了岳秉一眼。
这时,骆窈的声音插了进来:“等等,你说你追求我?你谁啊?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好吗?”
这她可没说假话,她又没有原主的记忆。
高吊眼顿时噎住。
一旁的大个子忍不住笑出声:“好嘛,我就说你丫的钢镚儿大小钢炮心,有啥本事啊就敢往天上蹦,也不怕掉下来摔死。”
骆窈紧跟着对保卫科的人说道:“他这是无中生有的性骚扰!自以为是的人身伤害!”
然后是薛翘:“整肃社会风气的行动才过去几年,不能让这种有害分子继续发酵,他现在就能做出伤害行为,以后的危害更是无法预料。”
一顶又一顶的帽子扣得人头大如牛,保卫科当即拍板。
直接送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