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曦反应了一下，然后歪过头，眨巴着小鹿一样懵懂的眼睛，上下嘴唇碰了碰，发出“啵”的一声。
“啵？”
“对，啵啵。”骆窈撑起上半身抱住她，“宝宝真聪明。”
玩了一会儿，纪清曦有点累了，往前爬了爬，窝进妈妈怀里，小脸还蹭了蹭骆窈的颈窝。
纪亭衍推门进来，骆窈看了眼挂钟，问他：“要去学校了？”
“嗯。”
纪亭衍走到床边，俯身吻了她一下：“早饭做好了，中午我可能不回来，不用等我。”
“那我带曦曦回家属院。”
纪清曦看见爸爸，困顿的眼睛又亮了亮，小手一抓一放，想要爸爸妈妈一起陪她睡觉。
纪亭衍露出温和的笑意，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弯腰对她说：“爸爸去上班了。”
小宝宝的精力太容易耗尽，纪清曦以为抓住爸爸的手他就会陪着自己，于是很快靠在骆窈身上睡着了，嘴巴还一动一动。
纪亭衍亲了一下女儿攥起来的拳头，然后轻轻放好，低声对骆窈说：“六点的时候喂过奶，尿布也换过了。”
“知道了。”骆窈轻笑，冲他勾了勾手指。
纪亭衍凑近了些，骆窈抬头吻住，然后帮他理好衣领：“路上小心。”
……
等女儿再次醒来，骆窈又陪她玩了一会儿，准备收拾东西去厂区家属院，忽然听见有人在外头敲门。
是薛峥和岳游。
“你们俩怎么来了？”
骆窈打开玄关的柜子让他们自己换鞋，见女儿好奇地打量他们，握着她的手说：“这是小舅舅，还有岳游舅舅。”
薛峥书包背在一侧，手臂撑在鞋柜上，咧开嘴朝纪清曦笑：“曦曦，叫舅舅。”
当初活泼好动的小学生如今已经念高三了，身高早就超过了骆窈，俊朗的脸上满是少年朝气。
纪清曦像是记起他了，小手在空中挥了挥：“哦！”
“你不行。”岳游嗤了他一声，冲纪清曦扬起笑脸，“曦曦，看这是什么？”
他拿出了一个黄头发粉衣服的芭比娃娃，纪清曦盯着看了几秒，张大嘴巴：“哇啊——”
这可是他哥从国外带回来的玩具，听说现在的小孩儿都喜欢这个。
“叫舅舅就给你。”
纪清曦歪头：“哦！”
薛峥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岳游啧了一下，没好气地拿胳膊肘捅他：“笑你个头！”
骆窈噙着笑摇摇头，问他们：“你俩过来是有事儿？”
薛峥这才开口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姐夫一些学习上的事儿。”
“那你们应该提前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