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裴星洲站直了身子,顺口应了一句,便擦着头坐上了对面自己的床。
松垮的睡意下白腻的颜色一闪而过,褚津渡猛地站了起来,“哗啦——”一下便将背包拉链拉上了。听到声音的裴星洲转过头来,头上还搭着白色的毛巾,有些疑惑地瞥了一眼。
“你……你不吹头发吗?”男生的声音接着响起。
裴星洲愣愣地看着站得笔直的褚津渡,眉头短暂微蹙,即使有些不明白对方到底想干什么,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不是啊,我现在就要吹,湿着头发睡觉会感冒的。”
——然后便听到了男生低得像是自言自语的音调:“也是,你最近老是往校医室跑。”
这无心的一句,却令裴星洲想到了曾经在校医室发生的一切,他愣了一瞬:对啊,好像从变成人鱼后,他就再也不能从褚津渡身上感觉到那种先前在Omega发情热的时候感受到的舒适气息了。
难道变成人鱼,之前的发情热就会随之消失吗?这样想着,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插上了吹风机的插头,猝不及防之下,被骤然喷出的滚烫气体惊了一下。上次好像没有按掉开关就直接拔掉了。
正当他手忙脚乱地准备抬手吹头发的时候,手中的吹风机却被忽然抽走了,裴星洲刚要抬头,就被不容拒绝的力道按住了头顶,紧接着,身后便传来了男生的声音:“别动。”
他意识到,褚津渡在主动地给自己吹头发,裴星洲忽然就噤了声。
一瞬间,房间中只有“嗡嗡——”的吹风机运作的声音,和褚津渡间或拨动黑色发丝发出的细微摩擦声。
不知何时,热风被凉风取代,愈发温和的温度吹得人昏昏欲睡。
黑软的发丝逐渐恢复干燥,有些摸起来有些毛绒的触感。褚津渡不禁出了神,直到手下的脑袋微微一点,才恍然意识到对方睡着了。
“吧嗒——”一声,他将吹风机关掉,顺手放到了床头柜上,小心地一碰就软了身子的少年扶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睡着后的裴星洲没有了白天灵动娇纵的模样,此时看起来,倒显出了几分乖巧。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褚津渡忽然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忽然又沉了下来。
……
翌日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裴星洲有些困倦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一睁眼,意识还有些不清醒,直到看到对面床上空无一人和叠的整齐的被子时,才在迟钝一秒后倏然清醒过来。一瞬间,昨晚种种情形纷杂涌入了他的脑海,而自己的意识最终停留在头顶温热的触感和轻柔的“嗡嗡——”声。
他竟然在被吹着头发的时候,睡着了?
就在裴星洲有些心不在焉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的时候,视线一转,忽然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水袋,他愣了一下,伸手拿过,触手的温度还有些未褪尽的冰冷。他瞬间想到了什么,连忙抬手看向了自己的手弯处,果不其然,原本还有些青紫的淤痕此时已经淡成了青色。
半晌,裴星洲笑了一下,视线重新转回那空无一人的床铺,却忽然视线一凝。他站起身来,走到了床前,伸手拿起了那张像是被随便撕下来的纸片,一字一句地念出了上面的内容:
[今天晚上,我过生日。]下面附上了一串地址。
裴星洲捏着纸片想了想,才回忆起来那是原著中褚家本家的地址。
生日……他的眼睛一亮,几乎是霎时,便意识到了就是在这场生日宴会上,主角攻受第一次互相表明了心意。
但是因为过于狗血的原因,两人表明心意的方式属实不太……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一杯酒,两个人,一个晚上,一份心意。裴星洲瞬间被自己的想法给震到了,他打了个寒颤,便随-->>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