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只要把他们赶出马术界,还要让他们在台湾待不下,否则难消这口气。
「姑爹,她怎么知道我们都属狗?」笑如春天的春天高兴的直拍著手,纯真的脸庞瞧不见一丝恼意。
变脸的蔚海洋一听见她欢喜的声音,为之失笑地摇摇头,生肖属狗的他们刚好差两轮。
「因为母狗的嗅觉特别灵,能嗅出同类。」
损人反遭一损的徐彩凤忽然失去声音,怔仲的望著宛如春天的女孩,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有丝不安,一时却想不起像谁。
要不是身边的人推了推她,她还在失神中。
「品德败坏的人不配出赛,马术界容不下你们,自个滚出去省得丢人现眼让人赶。「高傲的扬起下巴,徐彩凤沾沾自喜的自以为占了上风。
「我们本来就要走了……」是你们拦下了我们。春天小声的说著。
但她身边的长辈可就说得宏亮,让周遭的人听得一清二楚,离开的脚步反而走向马场,意思是不想辜负她们的好意决定留下。
「什么,你们要继续比赛?」明明取消资格了呀!
徐彩凤还想出手阻拦不让他们进场,主办单位的马场主人慌乱的快步跑来,一边拭汗一边弯腰朝他们致歉,态度恭敬得令人傻眼。
「丫头,还不进场。」
迟疑了一下,春天以平常心上马,轻下一声转进比赛场地,正式第一关的跳跃。
「死老太婆,你留著温泉馆陪葬不成,年纪一大把了还不认命,尽抢一堆年轻人的饭碗。」
情绪非常糟的聂沕离挽起袖子抹地,用力的程度几乎要刮去一层地板,忿忿不休的来回重抹,像在发泄一身的怒气。
他已经认输了不想再和她斗下去,温泉馆想保留就保留吧!他会特别开辟一条路方便通行,专车接送饭店的客人来泡汤。
可是他不想告诉她,要她惶惶恐恐的数日子,每天不安的望著砂石车来来去去,担心温泉馆的水质会受污染。
去他的污垢,他不信刮不掉它……
「呵……你今天的声音特别有元气,让我老人家听了以後多活十年,想我死还早得很呢!」嗯,地板擦得很亮,哪天失业可以来当清洁工。
堂堂的总裁窝在小镇上擦地,传出去可能会跌破不少人眼镜,以为国内又有大型饭店倒闭了。
「你不要笑得像巫婆成不成,七老八老还学人家爬窗户,你就不怕摔断脖子少条腿,被人抬回来。」要不是怕她摔死赖在他头上,他绝对不会主动接下她的工作。
吵久了会吵出感情,看起来仍处於敌对状态,但是自然流露的关心还是会出现言行举止之间。
除了没叫她一声外婆外,两人培养出的默契不输亲祖孙,越吵越亲近。
「小子,你肝火挺旺的,要不要喝杯降火气的青草茶,我煮了一桶准备喂猪。」施舍他一点没关系,反正路旁的野花野草不用钱。
6……「尽管拿去喂猪,我不需要。」
气都气饱了谁还喝茶,胀死她老太婆。
岑婆婆凉凉的道:「心情很坏是不是?好像身边老少了什么不痛快,要找又找不到,好烦喔!」天气真是好呀!不冷不热快要下雨了。
雨後的蜗牛很补,他应该不介意帮老人家拾个百来斤下莱
聂沕离重重的拍甩抹布,水滴四溅的溅到她脸上,「少说风凉话,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她是谁呀?没头没脑谁听得懂,我还没成仙。」摘著水芹叶呵呵笑著,岑婆婆明知故问。
能让他低声下气的还有谁,用膝盖一想也知道。
「装什么胡涂,你会不晓得我问的是谁。」该死的老太婆,真想掐死她。
她揉揉肩、捶捶腿的感慨著,「人老了,什么都记不住,还要被小辈欺负,我真是命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