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回到少元殿,宁折已经起了床,正在院中陪着阿元练剑。
他以往陪着阿元的时候,一直都是好脾气的,但今天他却十分严肃,阿元一点小错误,他批评的语气都极严肃,惹的阿元眼泪汪汪的,想哭却又不敢哭的模样。
“好了好了,他才多大点,基础都没打牢固,你就教这样难度的仙法,他怎么可能学的会。”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阿元搂在怀里。
他却依旧冷着脸:“七岁了,不小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这套仙法早就学会了,他本就是半人半神的血脉转化而来,如果还不努力,以后被人笑话怎么办?又怎能处理冥司之事。”
她见他急迫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虽然说的是这个理,但也不用这么急吧,如今你父君身体康健,你也刚成年,哪里用得着阿元去做事了。”
他怔了怔,不再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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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练剑,但也转身直接回了房间,似乎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杰米哒63
看着他这样的态度,她也有些生气,都说夫妻之间应该没有秘密,可他却隐瞒了和青黛见面的事,而且他知道正常的见面她肯定是不会有意见的,可偏偏却选择了秘密的这一种,若不是心里有鬼又怎会如此。
只是,心里虽这样想着,但看着他的背影,她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是不是刚才自己的话说重了?
将阿元安排去做功课后,她也走进书房,见他正在桌前写字,只是脸色还是冷着的。
她走上前主动研着墨:“还在生气啊,我说的也是事实啊,就算阿元以后可能会被欺负,不是还有你这个做父亲的保护吗,我看谁还敢欺负。”
他轻叹一声:“可我不能护他一辈子。”
她笑了笑:“你祖父如今十几万岁,可见你们黑龙一族的寿命是极长的,不用你护他一辈子,但就算他再愚笨,十万年也够他成长的吧,我就不信他十万岁的时候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却又沉默了,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即便没有我,还有你,还有冥司,是我多想了。”
听他这样说,她又宽慰了几句才问道:“我听说,你为了救二伯三伯,向青黛元君求了药?”
他无奈放下笔:“二伯三伯真是守不住秘密,明明让他们保守秘密的。”
她有些难过:“可我们是夫妻,你答应过不会隐瞒我任何事的。”
“不是我故意瞒你,而是有解药这件事本就不能外传,否则青黛肯定会有危险的,虽然说现在还没找到那些药草,但如果妖兽知道青黛有这样的能力,必定不能让她活着,现在就算你知道了,也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更不要去见她。”他叮嘱道。
“哦,原来是这个道理。”她又愧疚自己的误会,但是,为什么他要叮嘱不让她去见青黛,自己有什么好见她的?
就这样又过了七八日,白日里宁折照例公办冥司事务,但时间不会很长,总是早早回来陪着她和孩子,晚上便与她纠缠一处,用行动告诉她,他不当和尚,且情动之时,也化龙缠绵,一切又像回到了从前。
只是到了第九日,九重天又传来急召,妖兽反扑,九重天又失守了几处,宁无宁折奉召又前去了。
临走前的那天清晨,她被他的缠绵弄醒,虽然这些时日他早上常如此,但这天却有些不同。
他很温柔,温柔的像春天的微风一般。
刚睡醒的她觉得极舒服,也顺从的配合他,水□□融这个词,也不及此时。
当一切结束后,他先去沐浴一番,然后一件一件的,沉着的将战甲穿上,就像在做一件仪式感极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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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这个样子,她突然不舍,更有些不安,她从后面环住他结实的腰腹:“好好保护自己,千万不要受伤了。”
他也握住她的手,微微笑了笑:“我知道,别太担心了,在家好好照顾孩子。”
号角声起,父子二人并几位伯父又前去九重天,并且还带走了一部分神差鬼使做支援,冥司众人都心事重重,因为大家都知道,与妖兽的仗并不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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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众人回来,走到少元殿前的她突然停下脚步,她看了看守在殿前的那些神使,个个墨衣鬼面,并不是从前的那些神使。
而且,这些人,不就是她在万花镜中看到的那些在她主掌冥司之时护卫她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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