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幻境中果然听她说她喜欢单封,那他呢,被她撩拨引诱吃干抹净的他又算什么?
他承认,第一次那晚的确是有药的作用,但是如果没有之前她的表白,她的亲吻,他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投降。
更奇怪的是,他去查了单封的生死录,可生录和死录上都没有见到他的名字,所以,这个人不是凡人,要么妖邪,要么神灵。
但其实妖邪神灵的生死在冥司也是可查的,但只有冥帝和十司有这个权力,且那生死录放在生死阵中,冥司律法严苛,他虽贵为少君,但也不能随意去查看,否则也要受重刑。
可是,若单封还活着,他为什么不来看他喜欢的孟如意,还是,他已经来了?
因为孟如意修养了一些时日,所以在带法器修炼方面就比别人慢一些,再者她的伤心剑又比较特别,所以红霄找来寒寂和宁折一起来研究怎么教她和法器合二为一。孟如意听了安排提前来到后山的瀑布下,此时寒寂和红霄还没有到,只有宁折背着手站在瀑布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后面有声音传来,他才转过身。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她问道,然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看出她的防备,于是伸了手:“你的剑,我看看。”
那日被救出幻境后,他就直接被冥司的人接走,所以直到今天,他也没见过这把让他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剑。
她听他声音有些低哑,犹豫了一下,还是拔下头上的簪子,轻轻一晃,那白色的兰花簪子就变成了一把带鞘的长剑。
原本,她拔剑的时候这剑是没有鞘的,可后来醒来后,剑和鞘都随心而出,并且,这把剑入鞘后,只有她能□□,平日里相熟的弟子没有一个能□□,可见是个极认主的。
她将剑拔出后递了过去,他接过仔细的看了看,那滴淡蓝的泪痕烙在剑身上,浑然一体,没有任何被铸造的痕迹,像是它刚从锻造炉中取出时,一滴泪正好落了上去,所以才这样的严丝合缝。
他凝了心神想去感知,但眼前只有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看来是有人将此剑的记忆封住了,而且那人的能力在他之上,所以他解不开。
同时,在来天元山之前,他也问过祖父有没有见过剑身带泪滴的剑,但活了十几万年的祖父竟表示从未见过。
难道,这把剑没有怎么在三界内出现过?所以才无人识?
“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没什么。”他将剑还给她。
她收了剑,装作无意道:“为什么最近都没有将阿元带来。”
他瞧了眼水中自己和她的倒影:“我高兴就带,不高兴就不带。”
“那如果你一直不高兴呢?”她其实应该问,那你什么时候高兴这样的话的,这下好了,主动权又被他拿走了。
果然,他掸了掸身上的水珠:“我若一直不高兴,你就一直别想见。”
“可我是他母亲。”
“脚踏两条船的女人不配成为母亲。”
“我什么时候脚踏两条船了,我除了你这个混蛋我还踏谁了。”她终于忍不住顶嘴,自从阿元被他抢走后,她一直都很隐忍,即便被他无礼拽入紫藤花林,被他折断白玉簪,被他留在少元殿欺负,可她都在忍耐,没想到他今天竟然向她头上泼脏水。
“你自己知道。”他冷笑。“我不知道你说的谁,再说了,我如今与你并无关系,就算我找别的男子,也不碍你的事吧。”她气了。
可他却未像从前那般的生气,他只是看着她,慢慢的又恢复成冷漠的样子,有种怒极之后的可怕:“你自然可以去找,你找谁都和我没关系。”
在感情上,人最怕的两件事:
第一件,情敌已经死了,但他永远活在你喜欢的人心上;
第二件,情敌明明比你差十万八千里,可你喜欢的人还是选了对方。
如今,这两样,他都占了。
红霄寒寂赶到的时候,就见两人各自站在瀑布两端,谁也不理谁,没有半分师徒的模样。
“孟如意,如今你可是咱们天元门最得宠的弟子,我们两个掌门一个执法长老,可是亲自来教你。”红霄打趣的说道,她能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谢二位掌门和……长老。”她回道,祈祷宁折不要是主要教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