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荷领着十几个家丁,浩浩荡荡的一路朝着后院奔来,她的左手臂中挽着依旧不能说话的云慕香,身后跟着徐奶娘。
云慕香也是昨夜打听到今早柳清荷准备带人找凤羽问罪,所以起了个大早,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来找柳清荷。
她跟凤羽的仇,那是不共戴天的。
此时正好她娘要找那个贱人问罪,她怎么也要来凑个热闹的;如果不是上次大夫人来找茬,跟她娘打了个两败俱伤,害得她娘卧床十多天,她娘早就把这个贱人收拾了,也不会等到今日。
闯进凤羽的荒院,柳清荷一声令下,一个家丁一脚踹开了凤羽的房门,房内的景象立刻一览无余。
柳清荷诧异的张了张嘴,这个破房子中什么时候添置了新家具了?这个废物哪来的银币?
不止柳清荷觉得诧异,就连云慕香都呆了呆,她可没忘记,这个贱人房间里仅剩的家具都被他娘派来的人砸了。
目光移到镜子前正在梳头发的凤羽,云慕香眸中燃烧起熊熊恨意,这个该死的贱人,昨天把她的手臂都折断了,今天,她也一定要折断她的胳膊。
凤羽昨天就知道今天要不安宁了,所以一大早起来,慢条斯理的换了一件新衣服,然后坐在镜子前生涩的整理着头发。
房门被踢开后,一群人的影子便模模糊糊的出现在铜镜中,凤羽头也没回,仿佛不知道她们出现一样,继续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云凝若,你把林安他们怎么样了?”
柳清荷杏目圆瞪,横眉竖眼的瞪着凤羽,仿佛要在她身上刺一个洞出来,虽然早知道林安他们四个怕是凶多吉少,但是她既然是问罪来的,该问的总要装模作样的问问。
折腾了一大番功夫,凤羽总算把头发绑好,她在椅子上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清荷,“敢问二夫人,林安是何人呐?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他们,你来找我问这话,恐怕是问错人了吧。”
这柳清荷不是来找她问罪吗?那她就装傻充愣好了,她倒是想看看,这女人敢不敢光明正大的承认昨晚那四个人是她派来杀她的。
如果她真敢承认,她也佩服她好勇气。
柳清荷眼珠子一转,极力压抑着满腔怒火,她当然不会说林安是她派来杀她的,凤羽再怎么废物,那也是云家的小姐,云老爷子亲自抱回来交给云将军抚养的;她就算想要她的命,也只能动手,却不能亲口承认说出来,所以,她只能睁眼说瞎话。
“昨夜暴雨凶猛,本夫人担心你这屋子会漏雨,所以让林安他们过来看看,如果有需要就帮忙,可是他们却迟迟不归,今日也找不到人,所以本夫人怀疑你对他们下了毒手。 ”
这瞎话说的漂亮,凤羽都忍不住给她鼓掌了,她眨了眨眼睛,所谓有样学样,她也学她睁眼说瞎话好了,胡说而已嘛,谁不会。
“原来是这样啊,那二夫人果然有心了,我在此多谢二夫人关心,不过我昨晚睡得早,并不曾看到有人来我这,所以二夫人派来的人,可能去了别处吧,二夫人如果找他们有事,还是去其他地方找找;”
“至于说我对他们下毒手,那只能说二夫人的笑话太好笑了,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他们下毒手?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所以二夫人休想冤枉我,这个黑锅我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