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不经意的开口问：“怎么会没钱？林漾不是大一的时候就开始演戏？”
林漾刚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出去逛街，被街头摄影师拍到放到网上小火了一把。
孙云雅瞧准时机，把林漾签进公司当演员。
从林漾17岁末到现在，差不多五年。
即使是这个圈子里的最低薪，也差不多有小千万在手里。
更何况林心含之前给他抱怨过，林家一个月就给她20万的零花钱。
林漾从小习惯了节俭，不是铺张浪费的人，即使是进了浮躁的娱乐圈里。
纪渊之前看到过娱记发过关于林漾的这方面报道，林漾那时候在西北拍戏，一件普通大衣能穿几季。
能攒下解约钱很合理。
再说她演了这么些年戏都没当上女一，在纪渊看来，早应该退出圈子，然后嫁到纪
纪渊眸色冷了几分，面色阴郁。
孙云雅气急口快，有些话不过脑子的就说了出来：“她哪里来的钱？她工资卡一直都在我手里！她连个助理的工资都开不起，那可是三千万的解约金，把她卖了她都还不出来，那个什么方果天天”
她话说一半，像是被身边人打断，猛然把话收了回去。
是林心含的声音。
半晌，话筒里无人言语。
好一会儿孙云雅才讪讪开口：“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小渊，要是有林漾有水水的消息了麻烦告诉云姨一声，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面，万一再跟上次一样跟乱七八糟的男人我实在是担心。”
纪渊没应，挂断了通讯。
担心？
这样的话如果孙云雅没说漏嘴之前纪渊可能还会相信。
他不是傻子，听不出孙云雅话里的含义。
孙云雅和林心含，好像，瞒着他什么事情。
纪渊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随意把擦水的毛巾扔在客厅沙发上。
走到厨房吧台前，为自己倒了一瓶香槟。
纪母从楼上下来，把他扔在沙发上的毛巾收起。
纪渊皱眉：“妈，你不用收拾这些东西，待会儿王姨”
纪母温柔的笑笑：“只是一条毛巾，举手之劳，况且我天天都没什么事情。”
纪父年纪大了，跟几个相熟的老伙计们沉迷去新开发的旅游景点钓鱼，纪母去了几次，晒的没有脾气，索性就待在家里。
纪母这样说，纪渊也不好再说什么，把手里的香槟一口灌了半杯下去。
“怎么了，今天不开心？”纪母很快把毛巾叠好，走到纪渊身边，声音很轻。
今天不是休息日，纪渊今天没有去上班就已经很奇怪了。
怎么说她也是纪渊的母亲，怎么会看不出纪渊现在什么心情。
纪渊低头看着高脚杯里的香槟气泡，上升，破裂在杯壁。
他下颌绷紧：“妈，你觉得林漾是个怎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