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在边上看着,觉得全安那小子纯属瞎操心。这两人,哪里会有什么不好啊,感情腻歪着呢。
瞧瞧王妃娘娘,只吃殿下夹得菜,多恩爱!
午膳时候没能回去,到了晚膳,依旧没能回去。
才从太后娘娘那儿出来,便又被皇后娘娘请过去了,连带晚膳也在那儿用的。
待夫妻俩回了秦·王府,天已经黑了。
这一日,当真是疲倦至极。
洗浴完毕,谢长安进了屋子便发现殿下又要出去,她见到殿下的背影,不知怎么脑子一热,脱口而出:“殿下您去哪儿?”
她看到殿下停住了,心中忽然升起希望。
她不愿,只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冷了心肠
赵景宸未回头,只道:“去外间,你就留在这儿,好好歇息吧。今儿一整日,想必你早就累着了吧。”
谢长安眼睛一酸,见他还要走,顾不得许多,忙将人唤住。
“殿下难道就不想问什么?”
她盯着那人的背影,许久。
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回应,谢长安心也冷了,自嘲一笑:“也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殿下不嫌弃她,没有将她休回去,尚且顾念着谢家的脸面,对她来说,这已经算是莫大的安慰了。
“殿下去睡吧,夜里凉,多盖一床被子也好。”谢长安柔声交代了一句。
赵景宸背着手,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谢长安独自坐在床榻上,看着屋子里的喜气,看着眼前的正红鸳鸯被,不自觉的笑了一声。
越笑心越凉,也不知是因为这十月的天太冷,还是她冷了心肠。
她不求殿下对她如何痴心一片,也不求殿下能视如无睹,当做那件事并不存在,可最起码,要给她解释的机会吧。如今已经到了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的地步了吗?
世间男子多薄幸,果然如此。
谢长安擦了擦眼泪,翻身倒在床上。早知如此,她是绝对不会成亲的,便是不嫁人,一辈子青灯古佛,老死在家庙里,也不愿日日受这忐忑心酸之罪。
屋子里冷清得只剩下一盏红烛。
不论是谢长安带来的丫鬟还是王府里的内侍,都不在屋子外头伺候,如昨儿晚上一般,早早得被打发出去了。只不过,昨儿晚上的意思,与今儿晚上的意思,实在是天壤之别。
谢长安还记得,方才殿下叫底下人出去的时候,彤管与芳苓那高兴的模样呢。
不知情,想来还是幸福的。
谢长安拥着被子,想了一会儿便闭上眼睛。
不多时,边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动静在夜里极为明显,像是有人开门的声音。这屋子里,可只有她和殿下。谢长安一喜,赶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殿——”
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绽放,便凝固在嘴角处:“阿小……怎么是你?”
阿小挤开了窗户,扑腾两下落到谢长安的床头,正想梳理一下羽毛,听到这话不由得抬起脑袋,歪头看了看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