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同她这般亲密了。”
谢长安不解:“为何……”
“安阳候世子形状不堪,被原来的未婚妻退了婚事。京城里被女方退婚的,还真是少见。安阳候世子日后的婚事,算是废了,哪有好人家愿意将女儿嫁到他府上。安阳候同他夫人一合计,又想了个法子,给赵姑娘定了个亲事,定得是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
兵部尚书?谢嘉同谢源立即明白了宋氏为何这样说。
“兵部尚书之子,怎么了?”
宋氏叹了一口气:“兵部尚书,同陈家一贯走得近。”
谢长安敛下眸子,她知道了。
兵部尚书,其实是四皇子一派的吧。她以前听祖父说,那兵部尚书还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如此说来,这是皇上特意给四皇子准备的班底?
皇上这样,岂不是打了皇后和三殿下的脸?
宠妃之子,真的这样重要?谢长安不是太懂这位皇帝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开始烦躁起来,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三殿下,还是因为赵姑娘。
都有些吧。
宋氏看女儿这样,也没有往深处说。安阳侯府说是侯府,可早就没落了,唯一一个嫡子还不中用,立都立不住,这侯爵,迟早都是会收回去的。
就这样的出身,却能同兵部尚书联姻。这里头没有点猫腻是绝不可能的,许是安阳候府给出了什么条件,又许是兵部尚书家里,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最后受苦的,也只会是那看着腼腆的赵姑娘。
人善被人欺,自古如此。
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谢长安的心情仍旧没有平复下去。
在屋中稍坐,看了一会儿书后,芳苓便从屋外走了出来,行了礼道:“姑娘,该沐浴了。”
谢长安点了点头,起身随她去了浴间。
因上回的浴盆裂了,如今又重坐了一个大的,莫说一个人洗了,便是五个人洗都足够了。水放好后,丫鬟在上头撒了些花瓣,都是刚采下来的,香气袭人。
谢长安刚准备脱衣裳,身子忽然涌起一股异样。
这感觉她太熟悉了。
谢长安一僵,赶紧道:“你们先出去,待会儿我叫你们进来的时候才能进来。”
几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落在芳苓身上。
芳苓看着姑娘,却什么都没有问,只当姑娘是累着了,要自个儿休息休息,便道:“那奴婢就先带着人出去,姑娘您有事便吩咐一声。”
谢长安忍耐着,轻轻点了点头。
人走后,她将衣裳褪尽,逃一般地冲到了浴盆里头。
她本以为抱着一点希望,希望能缓解些,然而没有用,后背的感觉清晰地告诉她,尾巴和翅膀,再一次出来了。
这次没有再撑裂浴盆,她回过头,看到自己的翅膀张开,像一张大网一般,笼罩着整个浴盆,也将她罩了起来。
谢长安觉得有些害怕。
即使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她依然会打从心底里觉得害怕。
下一次,她会变成什么模样呢,像梦里那般?说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做过那个梦了,自从戴上这个佛串之后。
谢长安低下头,想看看手上的佛串。虽然它并没有多少作用,但是戴着总比不戴好。
花瓣飘在水面上,透过缝隙,可以依稀看到水下的场景。
她看到了一双爪子。
修长,锋利,瘦骨嶙峋……
谢长安晃动了两下脚,同样觉得沉重,也看到了同样的影子。
好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