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看着纳闷,悄悄问了兄长:“二哥,那人是谁啊?”
怎么看着她的时候,也是一副见鬼的模样,她有那么吓人吗?
谢嘉想了片刻,最后道:“仿佛是陈家的某位公子吧,风评不大好。”
陈家的大老爷虽不是个东西,生的几位公子人品却都不错,只这位陈三公子,比之陈家大老爷,可强了不少。
赵景宸回头看了陈文康一眼,见他安安分分地走了,不作他言。
才过了一会儿,里头又奔出来一位孝服姑娘,眼泪汪汪,追着方才那位陈公子去了。
“公子,陈公子!”
喊得情真意切,可惜那姓陈的早已经走远,连头也没回一下。
谢嘉看好戏看得津津有味,还抽出空来给妹妹说笑:“你瞧那位姑娘,定是认准了那陈公子了,定又是卖身葬父的戏码,给了银子便走不掉了。可惜那位姑娘,生得也不错,怎么这般想不开?”
得了好处不就行了?干嘛非要为奴为婢,追着人不放?
谢嘉回头看了一眼赵景宸,见他光看戏也不说话,心头一动,问道:“殿下怎么看今儿这一出?”
谢长安也转过头,扪心自问,她可是十分好奇殿下会怎么说。又或者说,是在意,出于女儿家的小心思。
“将有家室,不便回答。”他抿嘴一笑,看着谢长安,他的未婚妻。
谢长安神情怔怔,随即脸上如发烧了一般,从脸上烧到了心里。
谢嘉:“……”
☆、废了
那披麻戴孝的女子跑出了登仙楼,却已经看不见方才那位公子的身影。她一路寻了许久,问了好几人,终于寻到了人影。
白衣女子赶紧奔了上去。
方才她看得真真的,那位陈公子明明对她有意,连爹爹的后事都为她安排妥当,只是不知为何,临到头却又生了退心,不愿与她再亲近。
她并不是非他不可,只是想问个明白而已。再者说她孤身一人,别无依靠,好容易遇见一位心仪之人,她实在不想就这么放弃。
街口尽头,那女子终于追上了人。
“公子,您等等我。”她开口道。
陈文康一脸不耐烦,加快了步子,压根不想让人跟上:“银子我已经给你了,人也帮你葬了,你还找我作甚?”
白衣女子哭道:“公子,我是卖身葬父,公子既帮了我,何不帮忙帮到底,带了我回去,也好给我一个容身之处。爹已经去世了,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也没了,倘若公子还这般狠心,岂不是要看着我去死?”
她一个人,如何能活得下去。
看眼前这位公子,穿戴都是不差的,但凡是在他府里做个丫鬟,也比在外头流浪得好。
陈文康见那女子黏了上来,挥了挥手将人推开,一脸厌恶道:“你是死是活与我有何干系,难不成我给了你银子还犯法了不成,早知你如此拎不清,我是半点不会帮的。”
“公子……”女子眼眶挂着泪,泫然欲泣,“公子原先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原先他若真是这个说法,自己又怎么会让他帮忙,男人心,果真是说变就变得吗,只是这变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公子若嫌弃我资质愚笨,粗手粗脚,直接让我当个洗衣婢也行,再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