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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欧阳凡冷哼一声,接着漠视着隋茹蔓,冷声道:“满儒遂,满中兵,请你不要再这里胡言乱语,扰乱人心好不好?你想替护国公撒谎也好,是另有别的目的也罢,但,请你先搞清楚一点,你知道那魏王是谁吗?那欧阳傲又是谁吗?他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你说他谋反,真是笑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隋茹蔓看着欧阳凡,有些不可思议,但马上想到。眼眸一定。
“王爷,我在护国公的书房内发现了一封密函,正是魏王写给欧阳瑄的,请求他帮助自己串谋夺权。”隋茹蔓继续说着。
欧阳凡眼眸目很冷:“那密函呢?”
“还在护国公的书房里,属下并未带出来。”隋茹蔓答道。
欧阳凡冷笑了一声,在她身边来回跺了几步。
“满中兵,你真是很有意思,且不说我是否看过那封信函,便能相信你所说的,就算是我看到了那封信,我又怎知道这不是一出早就设计好的陷阱和圈套呢!”欧阳凡漠然地藐着她,瞧着她的脸庞变得越来越苍白,那看不见的情绪深深地隐匿在眉宇深处。她是愤怒了吗,还是被突然揭穿真面目,有些难堪?
隋茹蔓刷白了脸,抬眸看着他:“王爷,请你一定要救皇上啊!请立即出兵抚州,包围魏王府,救出皇上。”隋茹蔓双手抱拳,眉宇间一片凝重。
“笑话,让我派兵包围魏王府?没有确凿证据,让我如何发兵?我是皇上的弟弟,魏王更是皇上的弟弟,而且是亲生弟弟。我出兵抚州,兄弟相残,岂不大逆不道,你想陷我于不义吗?满中兵!”欧阳凡怒斥道,表情严肃,俊颜上一片森冷。
隋茹蔓一时无语,紧紧地咬着嘴唇。
欧阳凡看着她,忽然问道:“你就这么关心皇上吗?还是担心你的护国公?”
隋茹蔓一惊:“我跟他没有关系。”
欧阳凡的表情是从没有见过的冷酷和严厉,语气像han冰铸成的剑,椎痛着隋茹蔓的心。
“如果你跟他没有关系,会任由你一个探子在他家中窥视查寻,然后又无缘无故放你走?你在护国公家中做过什么我派人看得一清二楚。莫非,他就想让你告诉我要攻打抚州?坐山观虎斗?你这出离间计还演的不错嘛!”欧阳凡冷冷地讽道。
“王爷!”隋茹蔓惊道,翦水的眼眸里一片惊骇之色,她想不通是为什么……曾经那样相信自己的人竟然这般地不信任自己。
过了一会儿,终于,她忍不住问了。
“王爷为何这样怀疑满儒遂,难道二年的相处还不足已让王爷信任满儒遂吗?”隋茹蔓声音里有些难耐的哽住。这样危机的时候,他这样的不信任,让她怎么办,又让她如何才能救出皇上,仅凭一己之力完全是不可能!并且,欧阳璟在敌人手上多呆一分钟,性命就危险一分呀!
“王爷,满儒遂求您了,快快发兵,快快发兵,救出皇上呀,事不迟疑!就请相信满儒遂这最后一次吧!”隋茹蔓陡然双膝跪拜于地,抬起脸,向看他,诉盼与恳求说得声泪俱下,无不让人感动。
“满中兵,你还在演戏吗?你真的觉得这样就会有用吗,极力地挑唆我和魏王反目成仇,你就痛快了吗?你的护国公大人是不是也就痛快开心了呢?实话告诉你,你刚才在护国府内找欧阳瑄议事,都已被我的探子看得一清二楚!你还有什么话说!”欧阳凡再也抑制不住火气,死死地捏紧了双拳,他很想去揍她,狠狠地揍她,为什么,她要去替那个人卖命!
“王爷。”隋茹蔓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底就像是被针椎着一样,一下一下,痛不欲生。翦水的眸子里透出的光亮蒙煞住了心。痛,很痛。
良久。欧阳凡都没有再说话,他也极力地在克制自己的冲动,他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他也知道,如果他那样对她,将无法再挽回她的心。
山林间,呼呼地,只听得见风叟叟的声音,han冷地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风吹乱了她鬓处的头发,搭在了眼角,染出一丝凌乱。隋茹蔓的心冷了,看不清的低温袭击了她的心。她知道她求也是没有用……嘴角是突地浮出一线苦涩。
过了一会儿。有人终于打破了沉默。
“满儒遂,本王怀疑你不是一天两天,这你知道吗?”欧阳凡藐着她,极力掩示住心底的那股深情,淡淡道:“从某个时候开始,我总想相信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找理由找藉口地去相信你,可是,你从来就不知道我的苦衷,从来也不解释什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欧阳凡说到这里,悠悠地叹息了一声。
眼眸望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