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灵碧撇了撇唇,又道,“没准父皇已经找到了徐文鹤,不然他怎么突然放心将裴延派去洛阳呢?皇兄,你难道还看不出,在咱们父皇心里,他想要的太子,始终只有裴延一人!”
“你别说了。”裴长洲拿着书册的手猛地一顿,浓眉皱起,“太子出行,父皇定然做了精细布置的,他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出事,父皇第一个就会怀疑我。”
裴灵碧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不能动太子,那动陶缇总行吧?”
裴长洲,“……?”
“她上次害得你当众出丑,你能咽下去这口气?更何况她现在胆子越发大了,动不动就拿从前的事情来威胁我们,我看到她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就来气!”裴灵碧的眼底燃起一丝怨毒,冷声道,“在皇宫里咱们不好动她,在洛阳还不好下手么!”
沉吟许久,裴长洲低声问,“你打算怎么做?”
裴灵碧唇角微扬,凑到裴长洲身旁耳语一番,眼底是一片阴冷的得色。,!
bsp;在这安静的黑暗中,裴延忽的慢悠悠开口道,“你还没说晚膳时你在笑什么。”
提起这事,陶缇倒放松一些,笑着将展平的反应说了出来。
听完后,裴延语气也透着几分笑意,“阿平这人比较轴,你别在意。若他再敢对你不敬,你直接训斥便可。你是孤的太子妃,有这个权力。”
停顿片刻,他收敛了笑意,忽然转过身子,朝向了陶缇这边。
他这突然的侧身,让陶缇都来不及躲闪,心跳怦然。
又听一道沉金冷玉般的声音响起,“阿缇,嫁入东宫的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听到他这句话,她思绪愣怔半晌,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道,“没、没委屈。其实还好,我能理解的,毕竟我刚嫁进来的时候的确添麻烦了,他们排斥我也是人之常情……但熟悉了之后,他们都待我挺好的……”
她的呼吸间都是他身上强烈的气息,好在幔帐内黑漆漆的一片,可以遮掩住她绯红发烫的脸颊。
他什么时候重新躺好啊,这个姿势,实在让人有些招架不住呀。
裴延明显感觉到身侧之人身子紧绷着,他今夜若是不转过去,她怕是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了。
思及此处,他勾了勾唇。随后,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语气愉悦道,“好了,明天还要早起赶路,睡吧。”
这亲昵的动作让陶缇顿了下。
他揉她脑袋了……
应该就是随手那么一揉,无意的小动作吧?
直到身旁的男人重新平躺着,她才回过神来,轻轻咬住了下唇。
对,肯定是无意之举,没别的意思的!
大婚第一天他就说会给自己和离书,今天在马车里他还说了他们是朋友,所以……自己别胡思乱想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闭上眼睛,让自己睡去。
………
长安城,三皇子府邸。
裴灵碧看着书桌前气定神闲的裴长洲,到底沉不住气,追问道,“皇兄,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啊,你真不打算筹谋一番?”
裴长洲稍稍掀起眼皮,淡漠道,“上回母后的训斥你都忘了吗?她说了叫我们耐住性子,勿要轻举妄动。”
“忍忍忍,这要忍多久啊!我听说父皇一直在寻找江南名医徐文鹤的下落,若真让父皇找到了,把那个病秧子治好了,我看你还忍得住!”
裴长洲,“……”
裴灵碧撇了撇唇,又道,“没准父皇已经找到了徐文鹤,不然他怎么突然放心将裴延派去洛阳呢?皇兄,你难道还看不出,在咱们父皇心里,他想要的太子,始终只有裴延一人!”
“你别说了。”裴长洲拿着书册的手猛地一顿,浓眉皱起,“太子出行,父皇定然做了精细布置的,他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出事,父皇第一个就会怀疑我。”
裴灵碧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不能动太子,那动陶缇总行吧?”
裴长洲,“……?”
“她上次害得你当众出丑,你能咽下去这口气?更何况她现在胆子越发大了,动不动就拿从前的事情来威胁我们,我看到她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就来气!”裴灵碧的眼底燃起一丝怨毒,冷声道,“在皇宫里咱们不好动她,在洛阳还不好下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