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到爆了句粗:“妈的,陈昭昭,你脑子没病吧?”
她不甘示弱的回击,手上仍旧撑着那般精致遮阳伞:“你才有病,你最有病!”
她是南方人,咬字说话有点含糊的软糯,骂人都像是在娇滴滴的撒娇。
裴蔺懒得和她一般见识,拿着凳子换了个地方。
一旁的林琅免费看了场表演,连手中的鱼竿往下沉了沉都没有察觉。
还是姗姗来迟的裴清术接过鱼竿,缓慢收线回拉,咬钩的鱼儿挣破水面溅起一圈涟漪。
林琅愣了愣,等她回头去看的时候,那条鱼已经被放生了。
裴清术袖口往上卷,露出半截线条劲瘦的小臂,此时正给林琅的鱼钩串鱼饵。
裴蔺隔着老远就看见林琅钓上来一条大鱼,正兴冲冲地跑过来看,结果转头就看见那鱼被他哥扔回湖里。
他垮着一张脸,说好不容易钓上来的,怎么又给扔了。
裴清术串好鱼饵了,洗净了手,再将鱼饵连同鱼线一同抛进湖中。
他看向裴蔺,语气淡:“那鱼在产卵期,今天是你生日,就当给自己积德了。”
裴蔺小声嘀咕,我需要一条鱼给我积什么德。
但这话又不敢让他哥听到,只得低头认命。
裴清术刚才接了个电话,所以来的比较晚。
林琅和裴蔺的关注点不同,她问裴清术:“刚才那是什么鱼?”
“黑鱼。”他不知道从哪拿来的凳子,放在她身旁挨着她坐下。
两人距离那么近,手臂碰着手臂。
林琅越发肯定,裴清术十有八九是有肌肤渴望综合征的。
想起他刚才钓鱼时的熟练,林琅好奇:“你以前经常钓鱼吗?”
他仿佛想起陈年往事,眼底笑意浮露出来:“我还下水抓过鱼。”
“哦?”林琅挑眉,有些出乎意料。
见她求知欲这种重,裴清术便给她讲起了曾经那段往事。
其实平平无奇。
十一岁那年,徐初阳陪他一起来清佛寺陪爷爷过年,寺庙后面有条河,平时那些香客祈福拜神,都爱去那条河里放生。
当时还算年幼的两个人,性子难掩孩童顽劣,一人望风,一人下河。
整整一下午,香客们放生的鱼都让他们捞了上来。
最后被爷爷知道了,气的一人踹了一脚,罚他们抄了两个月经书。
那会正好是冬天,两个人都感冒了,一边咳嗽一边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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