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
“醒了。”季阮卿又把窗帘拉上了，“我换衣服，你先出去吧。”
药澜警告：“你最好别再去睡觉。”
“放心。”季阮卿挤出了一个笑容。
二十分钟之后，季阮卿出了门，脸上还画了个淡妆，不过面无表情，生无可恋。
两个人没有吃早饭直接出了门赶地铁，准备早饭在学校门口随便买点，地铁上的人很多，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角落站着。
季阮卿第一次挤地铁，表情麻木。
“我们的课表发给你了，今天就有三班的课。”
“怎么排的，我们一起上吗？”季阮卿看了一眼。
初一一共六个班，每个班一周有三节活动课，其中一节活动课现在是她们的，看排课的话，很清闲，一周也就六节课而已，但她估摸着应该还有其他事情，毕竟她们以前的高中艺术老师不上课也很繁忙。
“一起上，我写了教案，发给你了。”药澜说道，“下次你写。”
“哦。”季阮卿应了一声。
“这几天我还去了解了一下戏剧教育。”
“好认真。”季阮卿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表示赞扬，不过敷衍的劲从皮肤里面都能冒出来，她扫了眼药澜的教案，这看上去像是写过无数教案的人写的。
老练，规矩，药澜的行书十分漂亮，拿出去可以直接当字帖描。
她朝着药澜看了一眼，对方依旧带着墨镜，拿着那把伞，脸朝着前方，看不出在想什么。
再然后季阮卿感觉自己的身体随着地铁一晃荡，狠狠地撞在了药澜的身上，脚也直接踩在了药澜的鞋面上，她立刻挪开了脚，谁知身子再次晃荡了一下，刚挪开的脚又踩了上去，这次还是用鞋跟踩的。
药澜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又看了眼季阮卿。
她现在怀疑自己和季阮卿八字不合。
季阮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要紧？”
“你站里面吧，里面有栏杆可以拉着。”
“好的……你真的不要紧吗？”季阮卿深吸了一口气，尴尬得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她看了眼药澜脏兮兮的鞋面。
之后药澜低头看了好几次，虽然表情没变，但现在季阮卿可以猜到对方在想什么了。
“你要是觉得生气的话，可以踩我一脚，消消气。”季阮卿说道。
“上医院要钱。”药澜认真地说道。
季阮卿：？？？
下地铁也是一个技术活，季阮卿出来的时候鞋子差点被挤掉，她决定下次还是规规矩矩穿帆布鞋或者运动鞋比较好，为什么心血来潮穿了高跟鞋。
季阮卿又忍不住看了眼药澜，这次的视线落在了她的鞋子上，微微蹙眉：“药澜，你多高？”
“一米七六。”
季阮卿：……
她决定明天还是穿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