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纳兰旭颜侧卧着身子,透过窗口望向院内淡定的纳兰枫烬,目光闪烁像是在看着什么有趣的风景。可是在看见那白白的,肥肥的虫子的时候,心里也是各种惊悚。
纳兰枫烬注意到了他的注视,也觉得自己吃饱了:“撤下去吧。”然后绕到了树的后面。坐了下去,也不再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四周除了虫鸣别无它声。
纳兰枫烬从树的后面偷偷地向纳兰旭颜的屋内望去,即便是黑夜,纳兰枫烬倚仗自身武功,仍能目视很远,此刻只见屋内纳兰旭颜正背对着窗口,仿佛已经睡去。就是这个时候了!
她活动了一下身体,向屋内瞥了一眼,微微一笑,悄悄来到纳兰旭颜的窗外,潜伏于窗下,偷眼向里面望去,微一沉吟,银针从手上射出,悄无声息地射向了睡梦中的纳兰旭颜。
眼见银针入穴,纳兰枫烬嘿嘿一笑,跃入窗内,回身关好窗户,先四下里寻到了那副画,收入怀里,而后看着床上的仍睡着的待宰羔羊,笑得十分邪恶。
她肆无忌惮地撕开了纳兰旭颜的衣衫,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撕开了他的里衣,露出他的胸脯,她先把一颗药丸塞进纳兰旭颜的嘴里,手指在他胸前迅速点过,然后把内力注入,化开他体内的郁结之气。
“白天你跟我拼内力,我出手重了,伤了你,不好意思,我把伤给你疗好,就算是那天我让你溺水,对你的道歉,你男子汉大丈夫,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还有,我是站在你这边的,纳兰旭颜。”她唠唠叨叨的说完。
看着他气息平稳,便站在床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可就在这时,床上的纳兰旭颜突然挣脱了束缚,一指点向了她腰间的穴道,却未料,竟点在了她腰间的玉佩上,她突然回神,转身便撞开了窗户,跃窗而去。
此时就听有侍卫大喊道:“什么人!”而后,纷乱地脚步声向此处冲来。
纳兰旭颜的确被纳兰枫烬点中了穴道,当银针碰到他身体时,他就醒了,可已然迟了,银针入穴,穴道被点,那一刻他只得继续装睡,却于暗中运功冲破穴道。
他知道纳兰枫烬拿走了那幅画,也听见她说的话,明白那晚踩他入水之人的确是她!因穴道未解,一时也只得隐忍任她摆布。
当穴道被冲破时,他挣开了束缚,想点住她的穴道,却没想到竟点在了玉佩上,反让她跑了。而后,他本想追出去,可一低头看清自己此时的模样,听到府中侍卫已经奔进院来,忙又关上了窗户。
房外,有人唤道:“将军!”
纳兰旭颜答道:“没事,都退下吧。”
纳兰旭颜话音刚落就听院外有人喊道:“有本事你出来抓我啊!告诉你,临江那晚就是我把你踩晕过去,怎样,你能把我怎么样!”
纳兰枫烬闻声不怒反笑,透过窗缝看到她正站在院墙顶,一脸挑衅:“纳兰旭颜,我气死你,我气死你,我气的就是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直到府中侍卫向她冲近了,方才越墙而去。
她是算定了他此刻不敢出来。
纳兰枫烬一跳下墙来,躲了起来,她怕侍卫追出来,乌泱泱的人,费劲。
府中侍卫尚未追出来,就听屋内纳兰旭颜扬声道:“不必追了。”
侍卫的脚步声停歇,有侍卫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纳兰旭颜道:“她轻功不弱,你等与她相差甚远,不必白费力气去追了。”
侍卫大声问道:“将军,难道就让他这么逃了?此贼如此嚣张狂妄竟敢夜闹镇南王府,公然辱没将军,属下不能咽下这口气,属下就算翻遍整个叶城也要把他抓出来交与将军惩治。
“不必了。”纳兰旭颜道:“都退下吧。”
侍卫忙道:“是。”
纳兰旭颜看着窗户的方向,微微笑了,方才她站在那墙头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了。
这凤凰宗主有意思。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听见一句千里传音:“纳兰旭颜,我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不用怀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是她的声音。可见她已经走远了。
院中繁花盛开,暗香袭人。
他漆黑的双眸幽深,手指拂过一旁那只她用过的杯子,嘴角似笑非笑地微微挑起,似在问旁人,又似在问自己:“她想干嘛呢?”
而此时的纳兰枫烬,早已找到楚天佑,一身女装打扮,穿着亮丽的罗仙裙,骑在马上逍遥自在地离开了叶城。
途经林间小路,一路蜿蜒向前,四周鸟鸣清幽雾霭环绕,远处,山野人家袅袅的炊烟燃起,峰回路转处有人忽然高声唱起歌来,乍然惊起林间栖息的鸟儿无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但凡真正听过纳兰枫烬唱歌的人都知道,其实她唱歌很好听,即使是胡乱哼哼。
楚天佑跟在纳兰枫烬的身后,却是纳闷,去了一趟镇南王府,怎么心情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