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根烟,他起身,推开落地窗,返回室内。
望了一眼床上仍没动静的人儿,他悄然步出客房,前往卧房入睡。
过去就算留女伴在这里过夜,他也很少会跟对方同睡一张床,而他的卧房更是从没让女人睡过。
他躺在卧房的大床上,却一时没了睡意,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想着睡在客房的她,心口不由得一阵热烫。
他有股冲动,想返回客房重新将她揽进怀里温存。
过去跟女人欢爱结束,他从没任何依恋,可现下,他感觉心口有些空,在身体得到满足后,他还渴望她能给他更多某种可以填满他心口空洞的东西。
是爱情吗?他过去不屑一顾的东西,为何现在独对她心生贪念?
而她会跟他发生关系,仅是酒精作祟?或者是对他存有男女之情?
想到此,他怔诧了下,心口一跳。
有可能吗?像她那样优秀的好女人,会看上他这个随便的浪子?
尽管她先前有些醉意迷茫,但他清楚当他吻她、抱她时,她的意识已然清醒,她有机会能拒绝她,却选择了迎合他,而他更清楚,她不是随便的女人。
当然,她也绝不会是他用过就丢的免洗筷。
从未对一夜情心生负担的他,竟因抱了她而产生矛盾纠葛的情绪,生起想对她负责的念头,他这才惊觉对她不单是一时无法抗拒,仅为图个短暂肉体欢愉,他其实对她早就心生好感而不自知。
他无从分析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从何时开始的,只想着待一觉醒来,他要郑重地探问她的心思。
究竟该当今晚的意外仅是一时冲动,还是有可能改变两人的关系,继而有什么发展?
“您这个杀人的儿子!你也想把我打死吗?有本事你打啊!”
跌坐在地的女孩站起身,抚着发疼的脸颊,感觉嘴角渗出鲜血。她仰起脸蛋,愤而朝他怒吼,对他谩骂叫嚣。
男孩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跳,虽气怒难忍,却因自己一时冲动出手而愧疚懊悔。
“对、对不起,我……”他喉咙一梗,神情歉然。
纵然对方有千错万错,但她是女人,他无论如何不该对她拳头相向,对女人动手,一直是他认为最不可原谅的行为。
“打完人再道歉有什么屁用!”女孩对他开口道歉完全不领情,一双眼慎恨地怒视他,若非身高差距,她恨不得也扬起手臂,立时甩他一耳光回敬。
“是你……是你犯贱!”他隐忍着,不再使用暴力,却无法容忍她带给他的极度羞辱,满腔怒火地喝道。
“我犯贱?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敢说你就没跟别的女人上床?”女孩冷讽,她从来就不认为同居的两人需对对方忠诚。
“我至少不会把人带回来!不会下贱的去比较谁的床上功夫了得!”男孩愤然地强调,而且自两人真正交往后,他便没再跟其他女人乱搞关系了。
前一刻,他因被临时取消一场餐厅驻唱而提前回到租屋处,才开门却听见卧房传来女友的娇语,他疑惑地上前几步,竟吃惊地听见女友跟另一个男人在床上喘息的对话。
而从女友口中说出的那些犀利话语,比起他捉奸在床的不堪,更令他觉得难以容忍、自尊受辱。
女友将他床上技巧与对方做比较,批评他粗暴、不会温柔待女人,同时娇媚地称赞对方比他懂得做爱,知道如何满足她。
听到这话,他顿时理智尽失,愤恨地迈步上前,一脚踢开未上锁的房门,令床上走裸交缠的两人惊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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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起来比他年长好几岁的陌生男人匆匆翻身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裤,边套穿衣裤边仓皇奔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