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没揍过这么弱的，感觉像欺负人，把头发上的棒子取了下来，压低嗓音，“故意的？”
池然猛地甩头，怕挨打，睫毛都湿了，跟拨浪鼓似的一直在摇，毕竟从刚才的话来说，江时不好惹，池然这种乖的就很怕。
被江时放开就去拍周青背，周青回头见人泪眼汪汪，冲江时怒，“你又他妈”
“谁说脏话啊？”
第二节还是班主任霞姐的课，进来就听到这么句，周青迅速转过身，霞姐最后抓不到人，严厉警告了声学生不能说脏话，才总算过去这一茬。
池然见老师来了，才慢慢放下心，估计是不会挨揍，他没见过比江时更不友好的，毕竟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会让着他，虽然知道有人背地说他，但没听见就当做没发生了。
结果来了个新同桌，说他是“哑巴”还很会揍人的样子，池然努力让自己挨着窗户，离江时越远越好，但没能如愿。
桌上的便签本被伸来的手拿走，他惊讶中瞪大眼。
江时拿着笔在他的便签本上写写画画，池然不高兴，拿他东西干嘛？下一秒便签本推回了跟前。
【道歉，不然揍你。】
池然哆嗦了下，他觉得江时长得就很会揍人的样子，教室里不能，可万一他去厕所呢？他想着是他把东西扔人头发上，道歉也没什么。拿笔飞快写了三个字。
【对不起。】
江时在池然颤颤巍巍推回那三个字时，按理是该结束，可瞥了眼瞪着大眼睛，睫毛濡湿的像个受惊兔子似的同桌
他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倒不是因为换学校的事，而是想到不能住校，加上他爷爷念叨的那劲，心生烦躁，抓过便签条，池然眼睫颤了下。
很快便签条被江时重新推回来，池然看了眼。
【写五百遍，少一遍揍你。】
池然瞳孔瞬间放大，赤裸裸的威胁，可江时眯了眯眼睨过去时，又小鸡啄米点头。
从抽屉里换了本大的草稿本，池然觉得委屈，可胳膊拧不过大腿，握着笔开始写，一副受着欺凌还只能接受的可怜模样，让江时郁闷烦躁的心情竟然意外得到丝缓解。
下课铃响江时起身，边上池然推过来本子，他随意扫了眼，视线落向手抄疼了不情不愿委屈的人那，池然暗戳戳的不满，眼神飘啊飘。
才吐出四个字。
“下不为例。”
周青转过头时，江时正好出去，一头雾水，“他说什么啊，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