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是杜衡的简名?,秦阙让她?绣杜衡,这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虑,秦阙又道:“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花花草草,不如把你的名?字绣上去。”
祝蘅枝没再说话,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唇角轻轻弯起。
祝蘅枝身子还没有好全,晚上烛火昏暗,没过多长时间便打起了哈欠。
秦阙便从她?手中取过绣帕,放在?一边的针线篓里:“对眼睛不好,别?绣了。”
祝蘅枝由着他取走了绣帕,缩进了被衾里,秦阙为他将被角掖好,勾了勾唇,“绣得很好看,我很喜欢。”
祝蘅枝隔日?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光线甚至透进了帷帐里面。
她?突然想起来今日?秦阙要和她?一起去踏青的。
于是立刻坐起身来,“时春!”
时春应当是一直在?她?殿中,她?听见几声匆匆的脚步声后,时春拉开了床帏。
“现在?什么时辰了?”祝蘅枝一边问一边掀开自己身上的被衾。
“辰时过半,”时春扶着祝蘅枝,“娘娘小心。”
祝蘅枝匆匆趿上鞋履,抬头问时春:“太子殿下呢?上朝回来了吗?你快去叫人打热水,怎么不叫我,叫我睡到了这个时间。”
时春还没有回答,她?便先听到了秦阙的声音:“不着急,蘅枝慢慢来。”
接着她?便看到秦阙绕过了屏风,来到她?跟前。
秦阙今日?着了一件晴山色的襕衫,革带也换成了玉质的,头上的冠是很素净的玉冠,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不像平日?那般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但?襕衫上的暗纹与腰间挂着的玉佩,也足够彰显他的身份。
祝蘅枝朝着他颔首:“殿下,今日?下朝的早吗?”
按道理秦阙一般回来都过了午时了,而现在?不过辰半,他便已经换好了衣服。
“我今日?朝陛下告了假,特意陪你。”秦阙顺手揽住她?。
祝蘅枝没有说话,毕竟秦阙突如其来的温存,真得叫她?有些应接不暇。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她?这些日?子病着,实在?想不明白,秦阙为什么会突然赚了性?子,又到底是图什么。
似乎,秦宜宁也许久没有再来看过她?了。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但?秦阙只?是把时春支走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等太子妃梳洗完用?过早膳,再出发。”
“妾今日?贪睡了,起得晚了些。”祝蘅枝声音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