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且安妹妹本就是我们岭南人,不过在京都住上几年罢了,熊家妹妹不也曾在京都住过几年吗?这些事我记得熊妹妹以前不也提过?你又不记得了?”一旁的陈峖棋笑吟吟道。熊家小姐熊真真是个机灵的,听了陈峖棋的话,压根没恼怒陈峖棋为了转移重心把自己拖下水,只笑吟吟的点了点头,爽朗道:“嗯,是的,也亏得安妹妹在那住了好久,说实话,我们南边的女子住在北边其实还挺不习惯的,那冬天啊,简直冷到骨子里。”然后又转头对安槿道,“这次你回了岭南就不回京都了吧?要我说,还是我们岭南好,冬天不冷,夏天其实也没那么热,规矩又不严,想骑马射箭就骑马射箭,想出去玩就出去玩,那些个琴棋书画真是闷死个人了。”陈峖棋就笑话她道:“就你是个惫懒的,自己不喜琴棋书画,就说的好像我们岭南其他家的女子都跟你一样似的。”这一说笑一打岔气氛便也好起来,照正常情况下,萧珉平日里虽刁蛮些,又不是个完全蛮不讲理的,这样便当过去了。奈何安槿刚刚那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是刺了萧珉的眼,所以她并没有融入众人的插科打诨和谈笑。她径直往前又行了几步,走到离安槿两步距离的前方,看着安槿娇嫩仿若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的模样,眼里闪过丝恶作剧的光芒。她身旁的白千纱皱眉,手上微微用力捏了捏她,萧珉转头看自己表姐兼未来大嫂,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心中有数,她自不会在陈老太爷的寿辰宴上太过离谱。她再转头看安槿,就出声道:“京都女子都是不习骑射的吗?也是了,听说京都女子都是附庸男子而生的,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习那些琴棋书画也不过是为了增加点嫁个好男人的资本。安姑娘既然在京都长大,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安槿若不是顺宁郡主和未来的世子妃,其实说句“虽然在京都长大,但我毕竟还是岭南人,那些琴棋书画就是打发时间的东西,不曾认真的学”,敷衍过去也当是低了头顺了萧珉的意也就罢了。可安槿她这身子还真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世家贵女,将来就是岭南王世子妃,所以她不会低头。而且安槿虽然是个闲适的性子,不喜欢麻烦,但却从来不是怕麻烦的人,反正吧,这种刁蛮郡主公主还是县主什么的,她自小在京都不知道打发了多少个。安槿一笑,道:“郡主的骑射很好吗?那我们就比比好了。”这是陈家,是陈老太爷的寿辰,她还真不怕这郡主闹什么事,既然她觉得京都女子只会些取悦男人的琴棋书画,那她就跟她比试她引以为傲的骑射好了。唔,其实走到哪里,她都不会怕她闹事。她自九岁便开始习武,就是因为她盲目的相信武力值决定你跟人对决时的底气,这,也不知道对不对。众人听了安槿的话一阵惊愕,就是陈峖棋都有点发愣,缓了缓神,她忙对着安槿就道:“安妹妹,你前些日子受了伤,还没好呢,如何就能比试骑射了。”其实看着安槿那娇嫩的样子,陈峖棋是压根没想过她还会什么骑射!陈峖棋还待再说,那萧珉就“呵”一声打断了她,挑了眉斜睨了安槿道:“哦,你还是习过骑射的?既然你想出这个风头,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好了,只是到时候可别跑到陈大公子那里哭诉我欺负你。”安槿听了这话,却是真真有些怒了,这个什么郡主,莫名其妙跑到自己面前就说自己和陈大公子有一腿吗?原来是脑子不太好使,给人当枪使了!她站起身,也不理会萧珉,对着陈峖棋就道:“我们去习武场。”跟这种眼里只有自己,一言不合就泼脏水的人,她才不想废话,她还真怕多说几句自己忍不住直接就动手去揍她。陈峖棋从来没有看到过安槿这样高傲的样子,她嘴巴微张了张,但事已至此,不比怕是不行了。白千纱等人也是松了口气,比试骑射吗?如果是比试的话,欺负也就是光明正大的欺负了。萧珉虽是个刁蛮郡主,但她自幼就和哥哥们一起骑马射箭,她的骑射就是有些世家公子都比不上的。这个姓安的,真是自己找虐,届时丢了脸,可是她自找的。众人心思各异的一起去了前院的习武场,就是那些先前被热闹吸引过来的世家子也好奇的跟了去,但他们不免都在心里给安槿点了根蜡,这小姑娘估计今日是要被萧珉好一番折腾和羞辱了。陈家的习武场并不大,只够射箭练练刀剑的,骑马什么的可就跑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