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紫衣人见多识广,哈哈一笑,连道“是了是了”,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只是如此一来,一时找不到下个话题,便显得气氛有些僵硬,好在安置马车的邬奉推门进来,坐在谢玉绥旁边,接过递过来的酒喝了一碗。
“舒坦!”
邬奉感叹:“这大雪天城门怎么还要盘查,以前没听说过有这么个规矩啊?”
灰衣人的话匣子先前就打开了,不过是又加了人,一时没想好聊什么,这会儿终于有能插上话的,接道:“兄台你们来这里不是专程看病的吧?没听说邕州城内有什么神医,若是路过趁早走,邕州地界最近乱的很。”
邬奉看了一眼谢玉绥,随后问:“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灰衣人的谨慎劲儿已经跟着被酒气带跑,凑头小声说:“据说前段时间安抚使司出了点事,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不过衙门挺重视的。虽说这位安抚使手里没什么实权,但是架不住这位大人在东都有人啊,衙门不敢怠慢,这段时间不止是城门,其余各个街道时不时都会有人盘查,麻烦的紧。”
“这样啊。”邬奉搓搓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捧着暖手心,“那跟我们没大有关系,就是想进城歇息两天,我们这带着个身体不太好的,一直赶路恐吃不消。”
“倒也是。”灰衣人点点头,随后又想起什么,笑道,“那各位可以到周围转转,别的不说,咱们邕州城那真是天高皇帝远,好玩的地方特别多。”
“不过最近这边凑头的武林人士也特别多,不知道邕州城今年时不时犯太岁,事情都赶一起了,几位还是得小心着。”
“还有什么事?”
“据说天枢阁阁主荀还是就死在咱们城附近,具体是哪个山头……左不过野狗多的地方,要不怎么能只剩几块骨头呢。”
灰衣人说这话时没有注意到对面几个人的反应,谢玉绥还好,邬奉一脸拧巴着,似乎想笑却又极力忍耐,最后就闹出个扭曲的样子。
“那荀还是可够惨的,最后竟是落得这么个下场。”邬奉声音都在颤抖,只是异样过于细微,周围又吵闹,就显得没那么明显。
但这点细微依旧被身旁两个人发现。
谢玉绥端着酒碗喝了一口,碗边离唇时还捻着笑。
另一人半张脸一直藏着风毛里看不太清模样,唯有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勾着惑人的弧度,像是从雪地里走出来的妖精,身上时时刻刻散发着寒气。
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看着杯子里上下起伏的茶叶梗没有说话。
感叹过后,灰衣人拱手道:“唉,失礼失礼,忘了介绍了,在下钟德友,一书生,无甚建树,旁边这位是在下好友李兰庭,不知三位怎么称呼?”
“在下姓乌,单名一个峰字,旁边这位姓……于,单字岁,另外那个——”
“荀。”月白袍子那人拉着聚在嘴边的毛领,薄唇轻启,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人说,“我姓荀,荀还是的荀。”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坑,求收藏!_
完结文指路隔壁《神明他偏执又傲娇》
时矣做神的时候捡了一只脾气不太好的猫。
许是漫长无尽头的生活太过枯燥无聊,对于坏心眼地逗弄自家猫这样的幼稚小事是乐此不疲。
不曾想数年后,阴阳出现纰漏,神明应劫消失,而那只猫化成人形,守在了神明原有的位置上,一待便是千年。
-
相传人死后去的黄泉路在一家书店的后堂中,守门人青面獠牙、凶神恶煞,十分骇人。
一朝阴阳出现纰漏,守门人重九走出店门,混迹在人群里寻找契点。没人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异常漂亮的年轻人就是传说中的守门人。
直到他遇到一个奇怪的人。
方未模样普通,唯有一双眼睛过于明亮,总是用着戏谑的眼神看着重九,在别人都对他的身份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不停往前凑。
“九爷,不满足一下我对你的非分之想吗?”
重九:“……”
-
后来的某一天,重九发现方未就是当初将烂摊子甩给他的神,也发现了原来自己就是坏了阴阳的罪魁祸首。
“所以,你要替天道杀了我吗?”
时矣(方未)·攻x重九·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