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距离病毒爆发可是已经过去六年,六年。
“他也有可能不是起源地里的,可能是附近其它城市里的,因为之前莫队弄出来的动静所以才被吸引过来。”薛二维看向仲秋晨,“你之前有在城里遇到过其他活人吗?”
“没有。”
其他人面面相觑,却还是无法信服,那人的状态太过异常。
“独自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生活本来就需要非常坚韧的心智,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仲秋晨,疯了也不奇怪。”薛二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仲秋晨。
仲秋晨肤色白皙,一张脸轮廓线条漂亮得本就有种诡异美,现在这种气氛下更是愈发漂亮得惊人。
“这倒有可能。”吴悠看了眼仲秋晨,用力点头,仲秋晨能在起源地生存六年还正常才奇怪。
换作是他们,让他们独自一人在这种鬼城生存六年,估计他们早就疯了。
这种环境下真正磨人的不是无处不在的丧尸和饥饿,最磨人的是那种永无止境的绝望感和孤独感。
“也就是说,我们是被一个已经疯了的疯子缠上了?”敖跃揉捏鼻梁,先是尸王,现在是神经病,他们这一路还真是坎坷。
众人不置可否,但无疑这解释最为合理,也最能让众人接受。
“明天尽早离开。”莫安森道。
无人反驳,一群人向着楼下而去。
仲秋晨继续守夜,确定所有人都下楼后他看了眼城市边缘,那边一片安静。
夜色一片寂静,但氛围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安宁,而是更多出了几分阴森莫测的诡祟,令人极度不舒服。
守夜及其枯燥,仲秋晨视线又一次扫过城市边缘后,落在了身后屋顶楼梯口的遮雨棚上,之前那人就躲在上面。
迟疑一瞬,仲秋晨把弓背回背上,悄无声息地爬上遮雨棚。
弓着腰半蹲在水泥的遮雨棚上,仲秋晨总算明白那人为什么会暴露会被发现。遮雨棚比他预料的要小,根本不足以藏起一个成年男人,且屋顶是倾斜的,光是站稳就不容易。
仲秋晨正打量,身旁就有一样东西顺着倾斜的屋顶向下滚去,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那东西。
东西接住,感觉着手里的触感,仲秋晨略有些惊讶,他把那东西举起对着月光看了看。
那是一包饼干,幼儿磨牙用的小熊饼干,奶油味的。饼干包装完好,看样子应该还能吃。
遮雨棚上怎么会有饼干?
那个神经病留下的?
从遮雨棚上下来,仲秋晨又看了看那饼干,偷偷把饼干收了起来,他捡到就是他的了。
仲秋晨被叫醒换班守夜时就已是三点多,四点多时天边就逐渐亮起,临近五点仲秋晨下楼时,楼下莫记安森一群人已经起来在作出发准备。
分食完煮好的粥,一群人早早出发。
为了预防再招惹到那两只尸王,他们没有再进城,而是顺着城市边缘移动。
城市外围不像城内到处都是平坦的水泥路,好些地方都是只能容单人通过的田坎路,但这边也没有城市中那么多丧尸,更为安全。
一路行至中午,眼见着太阳越来越毒,室外温度已经逼近四十度,一群人不得不临时找了地方停下休息。
他们找到的是一处小树林,树林不大,占地不到五百平,里面种着好几样这一带常见的树。树已经有些年头,树冠很大。
树林旁有一条公路,看着应该像是国道。
六年的时间把国道旁原本该沾满灰尘和尾气味的树林清洗一新,只余盛夏树阴的阴凉。
在树林中选中一处稍宽阔的地方,放下东西,一群人张罗着煮饭。
有了米,他们离开时从作夜那几家人里找到了一口合适的小锅一起带上,但要煮饭还需要柴禾和水。
马甲男和吴悠两人拿了锅和米去附近找水,这座城市水资源还算丰富,再加上这附近农家种的都是稻田,好些田地旁都有引水的水渠,现在倒是方便了他们。
看着两人离开,仲秋晨也起身在小树林里走动,帮着拾取柴禾的同时顺便探查附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