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盖着的话,感冒生病就不好了。”雪卿很认真地看着沈北的眼睛,总觉得这双看起来不太聪明的豆豆眼,好像闪着狐狸那样的精光。
哦,对了,狐狸好像也一起掉下来来着,雪卿终于想起刚刚好像忘了点什么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他小心翼翼地向洞口走去,沈北吐着信子,用尾巴缠住了他的手腕。
“你要去做什么?那草里可能又爬出什么眼镜蛇、五步蛇之类的,被咬一口那可就真变成麻辣兔头了。”
雪卿犹豫着收回脚,生怕惊动到草里的蛇,轻声说:“不会变成麻辣兔头的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像是之前哥哥用狗尾巴草搔他的耳朵一样,痒痒的,但又有一点微妙的不同,狗尾巴草不会搔过之后有一点凉凉的,也不会让他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像是脱毛衣时带起静电的感觉。
呵,脸那么小还坠着耳朵搞什么视觉瘦脸,明明是兔子怎么在勾引人方面比狐狸精还有心机……不过要是他再冲自己撒娇的话,等大哥要把他赶出家门时候偷偷用零花钱养着这个小破兔子也不是不行。
月光族蟒蛇如是想道,他视线全都集中在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上,完全没看出小兔子眼里淡淡的、对他知识水平的怀疑。
未来得及收回的蛇信直接舔在了他人类耳朵的耳垂上。
“不要舔了,二哥,感觉好奇怪,不是很舒服。”雪卿有点不太高兴地看着他,随即“反正你别出去就是了,有什么事情我帮你做就行了,肚子又饿了?”沈北顺势小半蛇身盘上小垂耳兔的手臂,暗戳戳用头蹭那个毛绒绒的兔子耳朵。
沈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明明尾巴球吓得抖个不停,却还是嘴硬的小兔子,冷哼一声:“怎么不会,你真以为让五步蛇咬了蹦回去不迈步就没事了?”
“如果吃掉被毒蛇咬了的小兔子,你也会中毒的。”雪卿回过头,很平静地看着他,旁边两个兔子耳朵乖乖巧巧的,衬得那张本就手掌大的小脸更小了。
敏感的耳朵在主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很快蔓延上红晕,雪卿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蟒蛇的嘴。
。”
雪卿看着光明正大伸出蛇信的二哥,为了自己的耳朵不会也变得湿漉漉的,摘下套住裤脚的皮筋,把耳朵松松扎成一个小丸子。担忧问道,“你能感应到司宸在哪里么?他有没有事啊?”
“啊?老三?他应该回去找人了吧,他能有什么事啊?”掉下来时满心满眼都是小兔子,根本没意识到后面还掉了个买一送二的蟒蛇拯救出自己的嘴,眼里是货真价实的疑惑和迷茫。
雪卿眼里的迷茫更甚,漂亮的蓝宝石眼睛都变得圆溜溜了,他整理了下被绑着不太舒服的耳朵,问:“那个悬崖好像有些年久失修,司宸也跟着掉下来了,你们是兄弟,都没有感应嘛?”
“什么悬崖?不就是个高点陡点的土坡么,摔不坏人的,而且如果真的有那种危机感应的话,那老三应该啥事没有,不过我二十多年就没感应到什么,不然早感应到你是个冒牌货了……啊,不是,我没有要逐你出家门的意思哈,有个兔子弟弟也挺好的,饿了还能当储备粮……等等,你别哭啊,我没有要吃你的意思,那么小又不够塞牙缝。”
沈北默默闭上眼,头一次真情实感地觉得大哥给自己报的那个语言艺术私教课是真的很有必要的。
可惜那个老师讲得太无趣,在第一节课就被他气走了。
雪卿揉了揉眼睛,刚刚差点有小飞虫飞到眼睛上,真是吓死兔子了,如果是坏飞虫的话,眼睛可是会瞎掉的,他呆呆地抬起头,认真解释道:“我没有哭,二哥救了我,我知道你不会吃掉我的,是刚刚有一个小飞虫差点飞到眼睛里,我才揉了揉的。”
然而配上小兔子被揉得微微泛红的眼圈,这句话在沈北这里显然没什么说服力,他张了张嘴,音出到一半又突然闭上。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还是美美睡觉好了,至于说话,等他上了语言艺术再说吧。
蟒蛇无师自通领悟了沉默是金的美德,雪卿又在脑海里问了遍系统,得到沈“等等。”沉默是金了一分钟的沈北狠狠破防,他确定以及肯定这个哥哥不是沈行,“沈雪卿,你到底有几个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