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卿顶着盘在他身上的、体重有他两倍重的大蟒蛇,两个兔子耳朵一甩一甩的,硬是脚步没停憋着口气走到了不远处的溪水旁。
道伤口以外呼吸平稳心跳均匀,你这么说他指不定在心里暗爽呢!】996愤怒地挥舞着代码,盯着装死的破蛇,虽然他确实舍生取义……啊不,舍己为人……奋不顾身保护了小兔子,但是怎么可以在危机四伏的地方耍心眼装死吓唬兔子呢?
小兔子仔细将蟒蛇受伤的那节尾巴捧在手里,沈北自发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美美盘在小兔子身上,蛇信轻轻一伸就能舔到毛绒绒的兔子耳朵。
他这番表演的声台形表简直可以竞争今年金扫帚大赛的冠军,然而雪卿关心则乱,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紧张地从他怀里钻出来,扛着蛇就向溪水边走去。
雪卿有些呆呆地看着蟒蛇突然立起的尾巴,半晌慢悠悠地开口:“他好像要起尸了。”
白皙的兔子牙轻轻咬在唇上,雪卿缓缓蹲下身,避开游动的小鱼,把水撒在了沈北的伤口上。
没有工业废水的投放,也没有常年p25超标的空气侵蚀,这里的溪水确实是非常清澈的,但同样,这个季节的溪水也是非常凉的。
不过沈北已经感受不到这些细枝末节了。
他满眼都是睫毛低垂的小兔子认真避开小鱼给他冲洗伤口的样子。
怎么会有人这么白,皮肤又这么嫩呢?只是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就留下诱人的嫣红,小巧挺翘的鼻尖也微微泛红,眼睛漂亮的就像那次拍卖会压轴的蓝宝石胸针,不,比蓝宝石还要漂亮……
最重要的是,这双眼睛现在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也只注视着他,要是这个漂亮小兔子的目光能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再跳十回楼也值了。
沈北感受到身下某处的鳞片蠢蠢欲动,雪卿看着已经被冲洗得很干净了的伤口,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用力扯住了自己卫衣的下摆。
他咬紧牙关,鼓着腮帮子,手上指节和血管也清晰可见,可卫衣还是纹丝不动,连开线都没有。
“好奇怪,我看电视上的人一下就撕开了。”雪卿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决定还是用牙来咬。
小兔子的牙可以轻易咬断坚韧的草秆,区区一块布而已,他一定能咬开给蟒蛇包扎伤口的。
雪卿掀起衣服下摆,露出纤细又白皙的腰肢。
看起来一只手就能握住的样子,这么瘦,那些高热量的蛋糕和奶茶都吃去了小兔子如临大敌地看着那抹红色,眼看着眼圈泛红又要崩不住的样子,沈北挽尊想要说是摔下来摔出鼻血的话憋在嘴里,想了半天支支吾吾说因为自己小时候喜欢抠鼻子,导致鼻子里毛细血管比较脆弱,都是毛细血管出血。
沈北顿时整条蛇都不好了。
而雪卿的手,离那个可怕的东西越来越近,沈北简直无法想象,当他被营救出去时,当着同门、老师和学弟的面,伤口上缠着一个平角内裤,会有多么社死……
蟒蛇绝望地闭上眼,感觉未来的社死可能就是刚刚自己装模作样的报应……
可是他的裤子显然要比卫衣更难撕开,外套又脏脏的,沾了很多泥土……
对于小兔子来说,所有布料都是为了保暖用的,没有哪一块儿格外不同,但对于豪门二少爷沈北来说,这个东西就太不一样了。
可他刚刚缠雪卿缠得太紧了,一时间有些打结,根本无法在被小兔子碰到之前逃离。
终于,身上传来布料被拉住的感觉,雪卿眯起眼,一把拉住了冲锋衣下露出的一小块白色的布料。
哪里呢?沈北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那一节细腰,直到一滴鲜红落在草叶上,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丢人的流了鼻血。
蟒蛇被盯得发毛,他顺着雪卿的视线低下头,这才发现自以为英明神武的自己此时形象其实是个套着冲锋衣下面还带着内裤的变态搞笑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