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羽睫轻颤,迟疑不定。
她素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视线悄然一落,又被灼到似的慌乱移开。
无论看过多少次,她都觉得不合适。
要是硬来的话,是会闹到要去找太医的地步。
李羡鱼红着脸,打起退堂鼓。
她将素手垂落,轻轻握上,怯生生地与他商量:“要不,我帮你吧……”
临渊剑眉紧皱,将她的皓腕握紧。
他断然拒绝:“不必。”
随着肌肤相触,李羡鱼的呼吸更是紊乱。
她撑着他的胸膛,含羞带怯:“可是,我不会……”
临渊半坐起身,抬手将她抱起,悬空替她找好了位置。
他剑眉微抬,晦暗的凤眼深看着她。
他道:“这样可成?”
李羡鱼面红耳赤。
她抓着临渊的手臂不放:“临渊,你,你别松手。”
要是就这样松手,她今天非得去见太医不可。
临渊手臂紧绷,半垂羽睫掩住那双浓黑凤眼。
他将李羡鱼拥紧,掌心里炽热的温度传来,将李羡鱼雪白的双颊蒸得滚烫。
李羡鱼杏眸笼烟,在这样羞人的情况下,想到了更令她羞赧的事。
与在榻下的时候不同。
临渊在榻上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强势,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她脸颊通红,羞赧启唇:“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次,临渊没有拒绝。
李羡鱼心跳怦怦。不得不努力开始尝试。
起初的时候,勉强还算顺利,但不过顷刻,便觉得艰难涨涩。
她不得不停住,满面绯红地望着他:“临渊,这样,这样可好了么?”
临渊垂眼,替她看了看。
他音色低哑,答非所问:“公主可背过出师表?”
李羡鱼不知道临渊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要与她起说这个。
她维持得艰难,抵着他胸膛的指尖都打颤。
“背过。”她轻咬唇瓣,将甜声咽下,羽睫微颤地问他:“这个,很要紧吗?”
临渊抬手将她扶稳,令她不至于真的将自己弄伤。
“公主试着背一次。”
李羡鱼两靥潮红,意识昏昏。
她窘困地从头背起:“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
话音未落,仅存的理智让她回过神来。
先帝创业未半。
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