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佑宁三岁开蒙,五岁开智,七岁已经能吟诗作对,成为太平县一带有名的神童。
若是杨真与他一样,他倒是能想得通。
偏偏,杨真八岁才入学,九岁仅识百字,十岁才通读诗百篇。
十四岁以后,杨真入岳麓书院。
自那时候开始,汪佑宁便活在杨真的阴影下,从未走出来过。
陈情叹了口气。
要是他也有一个事事压自己一头的人,估计也不会好过。
人都是善妒的,既怕兄弟过得苦,也怕兄弟开路虎。
一旦有了竞争意识,关系再好,都会产生距离。
“别看了,我们去喝酒吧。”
赵文谚揽过陈情肩膀。
“又喝?”
陈情连连摆手,他现在一听酒字,胃里就发热,可不敢再喝。
“这次喝素的。”
许石岳搭上陈情另一边肩膀,秒懂赵文谚意思。
贼眉鼠眼,笑得分外猥琐。
素酒,素酒,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浅尝几口就行,剩下的……
嘿嘿……
。。。
。。。
三人去了春花秋月楼。
陈情左脚刚踏入,就被许石岳安排了一套风流才子套餐。
两位美人侍奉左右,吟诗唱曲萦绕耳边。
期间不乏环佩叮当,脂粉香扑鼻。
只风流,不下流。
“陈公子,你又输了。”
人比桃花娇的小桃红举起酒杯,笑盈盈道。
陈情一脸疲惫的看着她,接过酒杯,迟迟没有下嘴。
都说古代青楼女子文化素养很高,诗词歌赋信手捏来,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就在刚才,赵文谚说:“我们干喝酒有什么趣味,现在这么多人,不如玩飞花令。”
陈情连忙拒绝,“昨日不是玩过了?我不玩,不玩。”
许石岳说:“昨日是以‘月’为名,今日我们衔接头尾,不同,不同。”
陈情想着,自己好歹也有半杯墨水,就算输给赵文谚和许石岳,应该也不会输给春花秋月楼的姑娘们吧。
便答应下来。
结果。
每次轮到他,都卡壳。
青楼里的酒是甜的,入喉也不刺激,喝了十几杯后,肚子倒是不烧了,就是脑子晕乎乎的。
有点上头。
这样下去不行,得玩点自己擅长的。
陈情看着眼前的糕点,道:“吟诗没意思,不如玩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