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无惨瞥了一眼依旧赖在无限城的夜斗。
“上次大黑说了不会再帮忙，但是我可以帮你说情！”夜斗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想待在这里直说。”
“没错，我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夜斗坐在榻榻米上，笑的很不正经。
“随你。”
夜斗的态度让无惨觉得他根本不可能会背叛，十座神社似乎在他的眼里比“父亲大人”还重要。何况除此之外，夜斗还曾经答应帮他做的三件事，有一件没有定下来。
在琵琶声里无惨从夜斗旁边传送到了黑死牟旁边。
不过这一次琵琶声在完成无惨要求的传送后依然没停，铮铮的琵琶声就像是无限城的门铃，传达给其中的主人知道，有客来访。
“无惨大人，我来了~”
童磨眼睛弯弯的对着无惨招手，转而又看向安静跪坐的黑死牟，“还有黑死牟大人，这次我又给您带了一些特产。”
童磨像是从乡下到城里串门的热心亲戚，根本不认生，和所有看到的人形生物，包括鸣女和地上的绯打了招呼，然后放下身后背着的青灰色麻布袋子。
绯怔怔的看着眼前七彩色瞳孔的男人，不明白这个鬼在干什么。
童磨蹲在麻布袋子旁边，一样一样的把东西往外拿。
“这是我帮收集了很久的读本，昨天在极乐教居然因为各位上弦的表现太精彩忘了呈给无惨大人！”
无惨皱起的眉稍微放开，看着童磨从袋子里拿出厚厚的一叠书。
“还有花街新引进的洋酒，香槟。”
细口宽肚的深色玻璃瓶被排排摆在地上，白色的洋文标签和不同于清酒的软木塞使得它们看起来格外不同，搭配无限城昏黄的灯火下反射出的色泽，低调而又奢华。
读本还算合心意，香槟也全都收下，就在无惨已经决定今天对童磨脾气好一点的时候，童磨又从袋子里取出了两个巴掌大的精致小布袋。
“左边这个是给黑死牟大人的。”
童磨把袋子扔给黑死牟，黑死牟抬手抓住，这种轻又偏软的质感，应该是蜡烛。
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黑死牟对于童磨竟然没有在无惨大人面前直接说出来，而是采取这种迂回方式把蜡烛交给自己有些惊讶。
如果是别人……别人不会送这种东西给自己的上司。
童磨才不会管自己的上司，又或者黑死牟在想什么，他抓住右手边的袋子用力晃了晃，里面顿时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叮咚声，像是高处的水流冲击拍打水潭一般。
“这是给无惨大人的。”童磨从袋子里抓出一把表面光滑泛着暖色的金属光泽，只有葡萄大小的球递到了无惨面前。
“这是什么？”
无惨下意识接过童磨递来的一颗球，放在手里摇了摇。
这些球的做工看起来也上乘，单个声音听起来虽然不如一大袋放在一起来的响亮，却也不难听。
“这也是最近才产出的限定玩具，艺伎球，只要放在口口里，无惨大人和黑死牟大人就可以在口口的时候随时随地听到……”
绯一脸迷茫的看着手舞足蹈的童磨，总感觉自己刚才好像有什么词语没听懂，还是两次。
也许听不懂是好事，冥冥之中她有预感，如果听懂了，身上的恙会变得更严重。
黑死牟攥紧了手中的袋子，微微低下头，心中有些奇异的兴奋，但是他立刻握拳抵唇，压下头，表情还是和往常一样，不看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