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做的更好。”小男孩听到了,强调了一声。
“你妈又不能给我做?”小蒋白了他一眼,给他舀了一大匙红烧肉,“你妈做得好,你还这么瘦?多吃点,像我得了糖尿病,他们啥也不让吃!”
“我算高了,我爸爸还矮!”小男孩悲愤的咬着肉。
小蒋哈哈大笑,大家看小蒋与小男孩的对话,跟着一起笑了起来,第一次,他们知道,也许真的不同了。
小蒋吃完饭就走了,反正自己在这儿人家也不会说啥,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笑容满面的离开,就好像,他真的只是来混饭吃的。
林伯收拾了,并转告楚蕾,阿公等她回去消夜。
“蕾姐,平时你就跟院长这样?”小男孩一直跟阿伯坐得近,觉得跟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我们都这样啊!院长又不是三头六臂,有时也跟小孩子一样,小马哥更是没正形,不过他们人都很好。”
“那么,初蕾,你是不是希望我们能给政府一点时间,他们在努力的改变,只是需要时间?”林义雄想想说道。
“对,我不否认很多时候,不是我们能想做,就能做的,即使是院长,也有很多的不得已,不然我也不会说,自由是相对的,没有人真的能得到绝对的自由。社会的进步也是渐进式的,看看西方的民主进程可是进行了几百年,我们怎么可能抱着一夜改变心态来做?先搭起一个架构,然后一点点的转换大众的思维方式,最终,我们会真的走向法治、民主。”
“可是你不会做下去,你要回去做十月新娘。”吕姐姐看着她,眼里不再是挑衅,而是惋惜了。楚蕾喜欢这眼神,至少此时的她还不够激进。
“我真的很想、很想跟我未婚夫结婚,知道吗?我们想单独找个地方独处都不行,很可怜的;再就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用处,相反,你们才是真正的精英、是斗士。我会永远支持大家,当然,我支持的是,只要你们真的是为台湾的老百姓做事,我就义无反顾的与大家站在一起。”
保密不密
大家都笑了,谈话很顺利,于是楚蕾终于赶在了十二点以前,回到家。
“阿公,我想死你了。”进门就抱阿公,然后被有根拎了出来。
“想阿公了,也没说早点回家?还真是忙啊,不到十二点,人影都没见。”
“唉!闻着伤心,见者流泪,我现在过得就不是人过的的日子,阿公,你养我吧!”楚蕾靠着阿公的肩,表情是欲哭无泪。
“嘿啦,嘿……”阿公正准备拍胸脯时,有根瞪了他们一眼,这一老一小在一块就没正形。
“阿爸,别被她骗,真的累,就不会对着那么多学生慷慨陈词了!”有根拦住了父亲的话头。
“您也去了?”楚蕾忙坐直了身子,看着有根。
“我也去了!”念苹白了她一眼,坐下就开始唠叨,“一家人等你吃饭,结果不回来吃就算了,还要四十份饭菜!我们上哪给你弄?打电话到古家,让古家公司的饭堂做的。想想我和你叔叔就说,给你送饭,顺便看看你开啥会吧!结果你还真能说。蕾蕾,你跟那些人有什么可说的?只干一年,只干一年!做多错多,你个笨蛋!”
说到最后,直接用手指戳楚蕾的额头,快跟包租婆一样了。楚蕾同情的看了有根一眼,有根根本不理她,接着念苹的话题继续。
“就是,只打算干一年的人,去跟学生,还有那些反对者为伍做什么?”有根也痛心疾首,林义雄在南部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所以在有根看到坐在楚蕾身边的是他时,着实吓了一跳。